“我只是近些天無意間聽說了些關於師兄的不太妙的謠言,擔心你因為那些虛假的傳言難過,所以才擔憂你的。”
“哦?”白澤瑞輕睨他一眼,
“那真是感謝師弟的關心了,只是我近日一直都在研究修煉方法,還經常和師尊討論修行問題,倒是沒有注意過這些事情呢。”
他微笑著道。
既然對方和他揣著明白裝糊塗,他當然也可以配合一下。
果不其然,看見白澤瑞這幅雲淡風輕的樣子,對方有些坐不住了,抬起眸,刻意壓低聲音說:
“師兄,你居然到了現在還能繼續裝,我也真是有些佩服你了。”
白澤瑞只是不鹹不淡地回一句:“承讓。”
而對方的心思直接而銳利,直接且明晃晃地說:
“師兄,你看現在……大家好像都不怎麼願意站在你那邊呢。”
“哦?那又如何?”白澤瑞一如既往地用著譏諷的目光睥睨,
“我唯一在意的——”
“是師尊對吧,”少年打斷白澤瑞的話,隨即勾起一個不算友好的恣妄的笑,一字一頓道,
“師兄,你看,我身型與你相似,容貌與你一致,甚至連嗓音都是和你相像……
“甚至天資還高你一籌。
“你有的,我也會有,”
他彷彿在陳述個事實,
“換句話說,我會將你取代的,白澤瑞。”
少年眯著眼睛,嗓音還是最純熟的乖軟,可那每字每句都要往人心裡戳似的。
將站著的白澤瑞心髒刺得疼痛。
無論對方譏諷出他哪裡,他都可以接受。
唯獨不能戳出這件事。
因為這是他最為在意的地方。
他聽見自己手骨隱秘地發出一點響動,同時面上的神情稍滯,一點怒火終於被點燃,似精心打磨的名貴珠寶的眼瞳褪去了平靜,攜著冷漠的壓迫感道:
“你在驕傲什麼呢……?墨逸師弟。”
他的嗓音很好聽,似被細細揉碎的冰沙,反射的璀璨的微光,要揉進人的耳朵裡。
“當初師尊救你回來的原因,我曾非常疑惑,難道你就不曾困惑過嗎?
“畢竟素不相識,你身上有哪一點特效能吸引他?”
說到這,他的話語特意停頓了下,用漠然的眼眸掃過他的面容,隨後道,
“現在看來,你的容貌幫了大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