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那麼多人,真就個個那麼能忍,聽白澤瑞把所有秘辛——不是,“汙衊”說了出來。
系統也覺得自己有些失策。
但事已至此,陸澤也只能硬著頭皮硬救了。
掌門已經無法忍耐了,當即說道:
“依據各門派聯合商議的宗門律的第三百二十一條,不屬於本宗門的弟子擅自入內,應當按照本宗門的律法進行處置。
“你可有異議?”
明明問的是可有異議,但語氣卻是不容置喙。完全沒給人反抗的餘地。
這時也終於沒有人幫他說話了,他們都鐵青著臉縮著腦袋,既怕那家夥再次“語出驚人”,也怕掌門過一會兒便會遷怒他們。
直到一句清清冷冷的聲音落在眾人耳內——
“且慢。”
那一道打斷的聲音差點讓掌門直接炸毛,待看清出聲的人是誰後,他又硬生生將這一口氣憋了回去。
畢竟那位現在在修仙界的地位,保不齊說不定比他還高。
而且他這個性子,向來難得說出一句話,就算現在直接打斷了他,也沒辦法讓人和他計較什麼。
“何事?月泠仙尊。”掌門的聲音禮貌又疏離,語調維持住掌門的距離感和冷傲,同時不讓對方覺得傲慢。
陸澤說的這一句話,也讓白澤瑞死死抬起頭來,昳麗的雙眼緊盯著對方,薄唇也抿得發緊。
“我只是想問,此人剛剛汙衊我門派各位同僚,難道就這麼輕飄飄地揭過去嗎?”
掌門蹙緊眉頭,莫名覺得今天誰都在和他作對。
沒看出他只是想盡快將此事揭過去嗎?
這樣就算外人最後傳出去,也只是合歡宗弟子擅入他們宗門,而不是將那家夥所說的話一併傳出去。
如果他現在要重罰,很可能將那些所謂的“汙衊”也會一併流傳出去。
他可不想淩霄宗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但因為對面的人是那位,掌門只能略略沉住氣道:
“依你所言,該如何處置?”
陸澤食指抵在下頜,霜雪似的長睫垂落,裝模作樣地思索了一會兒,最後道:
“他這番話語並不像是自己胡編亂造出來的,很可能是受人欺騙,誤入歧途,才導致今天做出這番荒唐之事,”
他的聲音很淡,異常輕緩,卻有能撫平所有人內心煩躁的能力,
“我們淩霄宗,如果就那麼直接給他處罰,將此事敷衍而過,到顯得我們心虛了。
“不如就將他收入我的門下,我好好引導他,讓他回歸正道。同時也讓他看清我們淩霄宗真正高潔的修仙界第一宗門的真實本質。
“到時他能回歸正道,也算是成了一段佳話。
“掌門,你意下如何?”
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似乎是沒有想到他會道這樣一番話來。
不過白澤瑞望向他的眼神徹底變了。
從隱晦的自卑和渴望,還有按耐在骨子裡的覬覦,變成了極致的譏諷。
他刻意望向陸澤,讓自己昳麗的面容徹底展露在他的面前,故意做出狼狽破碎又魅惑至極的模樣,顯露出藕白色的脖頸,以及脖頸處的完美線條,而後緩緩勾出一個勾魂攝魄的笑來。
而身側的手指卻暗暗發緊,忍不住下意識的厭惡和唾棄。
原來看上去清冷似仙的月泠仙尊——
也在覬覦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