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邪.教現場……?
濃豔血色的綢緞掛滿房間,描著怪異圖案的黃色符紙密密麻麻地釘在綢緞之上……
綢緞無風自動,在半遮半掩的朦朧環境中,隱約可見燃燒的紅豔蠟燭跳躍著明滅燭火,不知什麼香料鼓動著陳舊厚重又奇詭怪譎氣息,彌漫繚繞。
而自己身下是個鮮紅的陣法。
更糟糕的是,陸澤發現自己身上還帶著那些淩亂不堪的痕跡。
結合這種氛圍。
像是某個為了追·求·刺·激的清純學生不小心召喚出妖魅蠱惑、吸□□氣的放蕩豔鬼一般。
白澤瑞似是感知到什麼,抬起頭來。
他輕怔,睫毛緩眨幾下。
這一幕實在太有沖擊力——
那人實在狼狽,狼狽得渾身濕得透徹。
白襯衫透出底下軀體淺淡的肉粉色,殷紅的顏料在身上鋪展開來,即便洇透水痕,也不見怎麼暈開。
——應該是油性筆畫的。
還有些琥珀般晶瑩微稠的液體,在燭火中泛著細碎微光,就那麼綿延在他的身上。
瑩潤冷白的手臂有明顯掙紮過的鞭痕,紅豔豔的,真的……
很好看。
白澤瑞就這麼盯著他看了一秒,兩秒……
而後漂亮弧度的清淺薄唇輕啟:
“你似乎很擅長把自己弄得很狼狽。”
陸澤一顫,而後頗為無言,默默縮了縮身子。
這是他能控制的嗎?
不過聽這語氣……?
陸澤沒來得及試探,就聽見白澤瑞一句:
“祁鹿。”
陸澤蹭地一下直起嵴背,定定望著他道:
“隊長?”
白澤瑞點點頭,直接了當地說:“我的規則中要扮演一個改過自新,勤學好問,積極向上的好學生,在‘日常學習’期間要維持人設。
“也就是7:00~18:30。”
陸澤太多疑問堆積,最後只能先挑自己比較迫切的那個來詢問:“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會跳到另一個世界嗎?”
白澤瑞搖搖頭。
“不知道,但在那裡,我得到的提示仍然是保持原有人設,”他捏捏蹙緊的眉心,“以及‘尊敬師長’。”
陸澤默默盯著他那副難以言喻的表情,然後有些語塞,最後抬起雙臂,看著身下的陣法,茫然地問一句:
“那現在是什麼回事?”
白澤瑞從城堡臥室回到自己房間時,渙散的眼眸花了幾秒聚焦,才確定是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