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洩出一絲兇狠氣息的狼。
但僅在瞬息後,氣息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只能歸為自己感受錯了。
他的眼神一寸寸暗下去,偏執和陰暗侵蝕他的瞳孔,讓他不由得厭惡又妒忌譏諷:
“小怪物,”他拽緊手中鎖鏈,
“主人只是看你滑稽得可笑,才願意勉為其難玩弄你幾天;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要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發揮你那一點可憐的價值,不要讓我主人不高興了。”
蒂慕特·梵薩愈看愈發煩躁,因為他掃過那個家夥的軀體,居然發現如果把他的頭顱剁去,單看身體,也勉強算得上一個有點意思的玩物。
就憑這具身體來勾引主人的嗎?
妒火節節攀升,他揪著那人的銀白發絲,迫使他揚起頭顱,露出那張臉來。
蒂慕特·梵薩輕笑一聲,字句間懷揣濃重惡意:
“你不是狼嗎?
“那就用四肢爬著走吧。”
“哦——是嗎……?”陸澤不知什麼時候冷冷地盯著蒂慕特·梵薩,唇角綻出一個燦爛的笑意,
“你想對我的小狼做什麼呢?”
蒂慕特·梵薩聽罷,眼神變得愈發晦暗,動作一頓,抿住唇,沒有繼續說話,也沒有繼續為難白澤瑞。
只是手中的鐵鏈,沁滿他淋漓的鮮血。
蒂慕特·梵薩的妒意在陸澤要求和那個怪物單獨在臥室時,攀升到了極點。
“主人,他很髒。”蒂慕特·梵薩話語間仍是不卑不亢,俊美的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
如果忽略他一直滴血的掌心的話。
“我會把他洗幹淨的。”
“什麼意思……”蒂慕特·梵薩面上的表情僵硬,笑容快要崩壞,
“您是要親自……”
“你的話多了。”陸澤淡淡地瞥他一眼。
系統見狀,顫顫巍巍道:
【宿主,你真不怕惹他生氣嗎?】
它覺得那個家夥瘋得快要壞掉了。
“沒辦法,”陸澤在心裡嘆口氣,“我覺得無論我怎樣他都會瘋。”
系統沉默。
臥室
光線昏沉,燭火搖晃,氣氛旖旎……
陸澤交疊雙腿,支著手肘,撐著臉頰,和白澤瑞在臥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