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沉默了好幾秒。
因為陸澤在來的路上已經思考過,副本要求他“在任何人面前,都需要維持應有的人設”——
那按照正常的思維,現在假扮安澤諾·赫斯特公爵的原主面對一個稍微發善心的奴隸,也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所以自己手邊皮鞭鎖鏈、皮質束帶、烙鐵口鉗……可謂是一應俱全。
白澤瑞和朵殘破的嬌花一樣,跪在自己身前,也並不說話。
陸澤決定主動出擊,畢竟如果白澤瑞需要維持的人設是怯懦自卑小奴隸,不敢在主人之前先說話,他們就得一直沉默無言了。
陸澤翻找著原主的一些記憶,清清嗓子,修長白皙的指節劃過皮鞭,用著明顯強撐出來的硬氣,生澀綿軟道:
“你知道嗎……”他握緊鞭柄,“我總會挑些有趣的家夥,來作為無聊人生的調劑,”
他的笑聲緩緩低沉著,
“都是些漂亮乖軟的家夥,呻.吟起來也和綿軟崩潰的小貓般,
“只是每次血液都骯髒地流了一地,看來無論外表多幹淨漂亮,內裡都是粘稠骯髒的啊……
“不過,他們活著唯一的意義,也只是這樣給我提供點樂趣吧……”
陸澤扯扯唇角,覺得這段臺詞發揮得不是很好,他的腳指頭有點僵硬。
他歪著腦袋,琥珀般精美的眼眸望著他,明明精緻好看得和瓷娃娃般,卻能吐出如此殘忍而顛倒惡劣的話語。
“我希望你能堅持久一些,別這麼快讓我感到厭倦。”
他矜貴而優雅地彎起唇角,如同中世紀最濃稠豔麗的油畫,一舉一動惑人心魄,讓人如墮迷霧,恨不得立即臣服跪拜與他,將自己血淋淋的心髒掏出獻上,還要擔心他會不會厭棄過於骯髒惡心。
嫣紅薄唇,綢緞般細膩的肌膚,災厄般近乎深淵的美麗,慵懶、輕蔑而緩慢……
白澤瑞只是低著頭,微微抬起眼,覷了他一眼。
腳踝手腕處依舊纏繞著鎖鏈,銀白垂落,虛弱的天使被藏有邪念的人類囚禁,扣上無數枷鎖,卻始終不損純潔神聖模樣。
直到陸澤看見他白皙且骨節輪廓清晰的手指掀起白襯衫一角,再緩緩撇至腰肢後,露出精壯漂亮的腰線和人魚線。
陸澤一下子精神了。
這這這……這怎麼能行呢……!
難道白澤瑞的人設是討好獻媚的乖軟奴隸?!
這怎麼好意思呢?!
可是這是副本哎,我不配合他的人設,不太好吧……
是吧,這只是為了完成——
然後陸澤就看見白澤瑞腰間布滿鮮紅的痕跡,看起來像是某些妖魅的花紋,故意勾起人慾望的前調般,引人仔細觀賞,一探究竟。
陸澤熱血還沒來得及湧上大腦,就聽到白澤瑞說了自來到這裡後的第一句話——
“老師,物理小測16),我做完了。
“已經寫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