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哪知道什麼紅痣啊,他腦子都快要燒起來了。
他抵著白澤瑞的胸膛低聲哭泣,哽咽地斷續道:“不能、不能這樣欺負我的……”
或許是他哭得太真了,白澤瑞終於有了一絲遲疑。
他嵴背稍直,以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陸澤。
全然一隻兔子。
眼尾都哭紅了,一顫一顫地,聲音也只會軟軟糯糯,魅惑著勾人不自知,恐怕被人吃了都不會嚶嗚兩聲。
和那個人差距實在太差。
強大、神秘、俊美、邪肆……
同時殘暴得冷漠無情。
白澤瑞的手鬆開了。
然後他看見那人兩隻手腕都腫了整整一圈,彷彿被人狠狠糟蹋過一般,可憐極了。
他斂眸,然後起身,神色不明地望向外邊。
陸澤哭得眼睛都發疼,總算暫時糊弄過去。
但他覺得白澤瑞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即便自己的破綻可能只有那招“莫名其妙”的一劍。
果不其然,他聽到白澤瑞裝作不經意間瞥向他的眼光,聲音彷彿隨意道:
“哪招是怎麼來的?”
陸澤低著眼眸,乖乖順順。
其實剛才回過神時就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被處理過了,傷勢治癒大半,稍稍聯系一下,就可以推測出昏迷時期白澤瑞處理好大部分的事情。
包括詢問萊斯耶德具體經過。
所以他只需要“實話實話”就行。
“我,我是獲得了一張技能卡……”他結結巴巴道。
“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獲得的,上面的內容又是什麼,你為什麼要使用它?”
白澤瑞的語氣咄咄逼人。
陸澤知道,這是審訊常用的一種手段,以一連串不停歇的問題打斷疑犯的思緒,讓他無瑕應接、從而露出破綻。
但陸澤是誰啊。
扯謊如喝水的人物。
但他清楚現在自己的“嬌軟萬人迷”屬性是帶點蠢笨遲鈍的,所以邏輯太自洽,思維太迅速而會引起懷疑。
於是陸澤緩慢地,乖巧地回答了每個問題。
每一個語氣的停頓都恰好好處,每一次眉頭的輕蹙,眼尾急出的淚滴都詮釋著“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當陸澤見白澤瑞問完全部問題,還沒有信任自己的跡象,於是深吸一口氣。
白澤瑞,這是你逼我的。
他抬起低著的眸,特意用無害可憐的眼神去望著他,低聲怯怯喊一聲:“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