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父親”和“妻子”都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
陸澤吸一口氣,快步走過去,裝模作樣地把電視機關閉道:
“爸爸,是電視機壞了,我等會兒找人來修一下。”
父親沒說什麼,抱著胸陷在沙發裡,鼻腔悶悶吐著粗氣。
陸澤轉身,望見那份報紙被丟在地上,彷彿殘缺著軀體;它的周邊被捏得皺巴,顫巍著彷彿欲碎裂。
陸澤不禁凝眸,看見上面被捏得幾乎破洞的一個內容。
“a市連環殺人犯正在瘋狂逃竄……”
陸澤心一凜,蹲下身子,立即將那份報紙撿起。
“據本報記者報道,a市臭名昭著的殺人犯蔣犯謙依舊在逃亡之中,這是警方調查出的他曾經的行動路線……
“犯人極其狡猾,精通反偵查和犯罪心理學,每次的犯罪現場堪稱完美,很難留下蛛絲馬跡;且他的偽裝能力極強,或男或女、或老或少他都能進行完美的偽裝……
“據相關知情人士透露,他的右手上有一道無法去除的粗獷傷疤,可作為特徵進行精準搜查……
“若居民不幸遇見他,請不要輕舉妄動。他的性格極為暴躁易怒,請小心面對,並及時將相關資訊上報給警方。”
陸澤身軀僵硬,差點手一抖,把報紙震落。
這個指向性真是太明顯了。
可問題不是推理出那個人究竟是誰,是他自己……要怎麼存活。
而且通關的標準又是什麼?
“嗷唔!汪!汪!!!汪!”
急促尖厲的狗吠引起陸澤注意,他轉頭望去,才發現一隻花斑狗朝著餐桌旁的貌美女人瘋狂吠叫,齜著牙,咧著嘴,似乎隨時準備撲上去撕咬。
女人卻沒有生氣,反倒溫婉一笑道:“狗狗餓了?來,先給你吃塊排骨。”
聽見女人說的話,剛才還“囂張跋扈”的花斑狗卻突然弱了聲,低低地嗚叫著。
排骨掉落地面,它乖巧咬住,流著哈喇子,叼回自己的狗窩裡嚼動。
可沒幾秒,它忽然僵直身子,渾身抽搐,最後口吐白沫,直直倒下。
陸澤:……
女人似乎全然沒有意識到不對勁,還在嬌媚地笑著:“老公,怎麼不來吃飯啊?”
陸澤默默走過去,逐漸換上一副明朗的笑容:“老婆,媽她生氣了,我想著去哄哄她。”
說著,他擠眉弄眼道:“畢竟都是一家人。”
果然,女人害羞地低下頭,拳頭輕砸在他身上:“都依你。”
陸澤只覺得每被她砸一次自己的生命值就要扣掉大半。
“我拿點飯菜去哄哄她老人家?”陸澤試探道。
“嗯,”女人羞紅著耳垂,“我去盛碗湯,你給她送去。”
陸澤點頭。
前面的規則寫了父親與他的感情很好。
他推測暫時可以不用管父親。
至於這個女人他真的束手無策。
而且如果弄出什麼動靜,那個殺人犯說不定會發狂,所以先解決他比較好。
女人很快盛了碗湯,遞過去給了陸澤。
“小心燙。”女人的指尖輕觸著他的手指。
陸澤只覺得像被冰冷的鋼錐刺過,顫著心髒,頭皮發麻。
他的牙齒不禁打顫,還是接過湯,道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