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藥勁緩緩散盡,眼前視線再次清晰時,陸澤才發現自己身前已經被一群人包圍了。
為首的便是那位簡淩。
其實一開始有人靠近時,陸澤便已經察覺到了,不過他刻意沒有反抗,便是想看看幕後之人究竟是誰。
如果是祁鶴的話,他得考慮一下如何配合他的“情趣”。
不過現在看起來是他多慮了,祁鶴還不至於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你,你們……”陸澤軟著身軀,被人死死按在走廊的牆壁上,眼神迷濛地看著他們,
“你們要做什麼?”
表面是無害可憐,實則默默吐槽。
所以要說不愧為炮灰嗎,連幹壞事都不知道找個隱秘點的地方。
“幹什麼?”簡淩本是玩味斜視的眼神在看見陸澤那副誘人模樣後有些發直。
嘖,他以前怎麼從來沒有意識到面前這家夥如此秀色可餐呢。
他抬手戲弄似的拍了拍陸澤的臉蛋,而後指節末端一勾,頑劣地將他的口罩扯下來,露出那張被燻粉的、比熟透的軟爛蜜桃還要誘人的臉。
“你壞事幹了那麼多,就沒想過有一天會被人幹?”
陸澤:……
話倒也不必那麼直接。
“我明明和你無冤無仇。”可憐的小漂亮抱緊雙臂,眼眶裡的淚欲滴不滴,眼尾暈出異樣的紅,眼睫輕顫,很是惹人憐惜。
簡淩冷笑一聲,在覬覦的同時,也不忘出言譏諷:
“無冤無仇?你不知道嗎?當年你玩弄的那個小前男友現在可是人人都想巴結的祁氏繼承人,我現在難得找到一個能獻殷勤的機會,我可不會那麼輕易放棄。”
陸澤似乎是意識到什麼,當即身軀都有些發顫地忙亂道:
“你如果動我的話,不怕他會報複你嗎?”
沒想到對方卻不屑地輕嗤一聲:
“如果換做是我,就你之前做的那檔子爛事,我早就讓人把你給幹爛了好嗎?”
簡淩輕蔑地笑一聲,隨即偏過臉,示意身旁的人上前動手。
陸澤咬緊牙關,尋找可能逃離的時機。
當簡淩離開時,祁鶴就察覺到幾分不對勁。
但他沒有多想,直到四周隱匿的保鏢忽然跑到他的耳旁,低語了幾句後,他杯中的酒液便差點傾灑而出。
“什麼?”祁鶴睜大雙眸,有些難以置通道。
他們說剛剛見到簡淩離開,便覺得有些可疑。抓來他的下屬逼問後,他們才說簡淩打算給他一個驚喜。
等再問是什麼驚喜時,他們才支支吾吾道是在蒂裡庭斯的酒吧發現了陸澤的蹤跡。
祁鶴面色凝重,那副貴不可攀的清冷麵容也出現些許裂痕,顫動的白皙指節昭示著他此刻並不平靜的心情。
可惡。
他咬著牙,極力想要維持平靜,但胸膛的節節怒火還是不斷攀升,充斥內心。他的氣息紊亂,眼睫如炙火中燃燒的燼,偏執地亂顫……
最後,他還是抑制不住內心的沖動,酒杯中的酒液傾灑,起身向簡淩下屬交代出的地方奔去。
每踏出一步,他內心紛亂的思緒便多濃重一分。
某種情緒要窒息地沒上他的咽喉。
他攥緊了拳,腦中最後只有一個念頭。
——陸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