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鶴眉頭不虞地蹙起。
因為他發現自己懷裡那個家夥還真會拈花惹草,就露半張臉出來,全程不說話,都能勾得他的那些“好兄弟”暗暗覬覦。
其中一位黃毛看見氣氛有些尷尬,忙想把氛圍炒熱,笑嘻嘻道:
“光喝酒有什麼意思啊,我們來玩點遊戲助助興吧。”
他笑得猥瑣,眼中是準備討好祁鶴的精光。
在場各位現在都有伴,如果他想討好祁鶴,自然清楚哪種方式最為自然便捷。
祁鶴聽罷面無波瀾,只是將下頜偏低,輕輕磨蹭在少年柔軟的發頂之上。他感受到胸膛前抵著那人的身軀,更能準確感受到少年因為每一次驚恐而産生的震顫。
偏執的佔有慾得到極強的滿足。
於是他勾唇輕笑,主動開口道:“好啊,玩什麼?”
提議的黃毛摸不準祁鶴會玩什麼,於是思索幾秒後拿起色盅,說道:
“玩比大小怎麼樣,輸了就自罰三杯,先熱熱場子。”
這類遊戲和他們平時玩的型別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你們平時就玩這個?”祁鶴挑起眉頭。
黃毛聽出他的“就”字中暗含幾分譏諷,生怕他是以為自己瞧不起他,忙道:
“那您說說,玩什麼好?”
“我都可以,”祁鶴的話語慢條斯理,如同矜貴的貴公子談論著晚宴的流程,包廂內迷幻的燈光投下,襯得他俊美的面容清冷又蠱惑,
“炸金花、神經衰弱、國王遊戲、斯諾克、羅生門、數字陷阱、作弊心理、63點……”
隨著一個個詞語說出,那群富二代看向他的眼神都變了。
而陸澤在他的懷裡,每聽見他說出一詞,眼神就幽深一分。
他很瞭解以前的祁鶴。
清冷,高傲,對音樂的熱愛與追求有時狂熱到常人難以理解。
他從來不碰煙酒,不喜歡浪費自己的的才華,也不玩任何他覺得蹉跎時間的遊戲。
他應該運籌帷幄,但並不是在酒桌或包廂。
陸澤闔了闔眸,窩在他的懷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黃毛哽了哽,因為祁鶴說的很多遊戲連他也沒聽過,最後只能扯出僵硬的微笑道:“哈哈,都行,都行,玩些規則簡單的吧,畢竟大家出來主要為了找樂子嘛。”
祁鶴不置可否,只是長指微曲,挑逗玩弄著陸澤的細軟發絲,輕輕睨了那人一眼,薄唇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道:
“你們平時的懲罰也喜歡自罰三杯?”
黃毛這時意識到問題所在了,而且他看著祁鶴的神態——舉手投足間是貴氣涼薄的輕描淡寫,但那雙深邃漂亮的眼睛,眸光總像是有意無意勾連在那人身上。
黃毛雖然人不聰明,但能從一個小公司的富n代混到和那群家夥一起吃喝玩樂,主要就是會看眼色,也會來事。
於是他當即輕吹個口哨,示意侍應生拿出他們平時遊戲用的那臺平板——那上面只有一個功能,抽取真心話大冒險。
只是在“溫和”、“適度”、“刺激”、“極限”四個階段,他還是隻選擇了“適度”。
結果他為了檢查裝置隨手一抽,看見出現的大冒險是讓a愛撫b的臀部和胸部,並激情熱吻20秒時,他的手還是一抖,默默調到了“溫和”。
“來來來,”黃毛將桌上的東西推到一旁,而後放上那臺平板,笑呵呵地說,“我們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