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的狀況,似乎不符合那群富二代對他的印象。
因為那人正大大咧咧地擁著一名少年走進來,姿態曖昧而親密,常年混他們這個圈的,只消一眼就能看得出他們是什麼關系。
嘶,原來大名鼎鼎的祁家繼承人私下也是這種貨色啊。
他們不禁鬆了口氣,一直緊繃的嵴背也懈怠下來。
不過他們的目光又很快被那位少年吸引。
少年戴著一副特質的漂亮狐貍面具,下半張臉白皙蠱惑,薄唇殷紅且弧度優美。
如同汙濁之地綻放至萎靡的海棠,曖昧的燈光塗抹下,散發著誘人的甜膩香氣。
身軀如白玉細膩,卻並不算羸弱。那套誘惑的服裝將他勁瘦的身體曲線勾勒出來,腰線清晰流暢,薄肌幹淨漂亮,人魚線延展至更加曖昧的地方。
所有人在看見這位少年的第一眼都不禁驚豔一瞬,更有甚者暗暗咽口唾沫,不禁感慨又羨慕。
祁家這位繼承人也太會找了。
那半張臉已經誘人得不行,身材又是漂亮精緻。而且上面流暢的腹肌,看起來平時有適當健身過,而這種身材,在床上肯定特別禁得起折騰。
但那群富二代還是不敢輕舉妄動,直到祁鶴勾起一個頗不正經的笑,修長清晰的骨節搭上少年的腰間,曖昧揉搓時,他們才漸漸放鬆。
最後隨著一道“你們隨便玩,今晚我買單”後,他們的心終於半落來。更有甚者已經興奮地拿起手機,在聊天框內不停輸入文字,似乎在討論著什麼。
祁鶴摟著陸澤坐到沙發上,姿態慵懶隨意,彷彿完全融入環境;身旁有幾個人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選擇用“祁總”來稱呼他時,他的心情看起來也不錯。
那群家夥更躁動了,不僅把包廂的音樂調大,還將先前不敢叫來的男伴女伴全聯系過來。
不到一會兒,幾個風格各異的男女便出現在酒吧包廂,個頂個的風情萬種,模樣標誌漂亮。
可包廂裡那些人都忍不住拿他們和祁鶴懷裡的少年做對比。
——比起那些故作端莊矜持的家夥,祁總懷裡的少年簡直是瓷玉般的妙人,完全不似裝模作樣的矜貴姿態,而像真正的金錢堆裡養出的嬌貴少爺。
即便現在已經伏低做小地依偎在男人懷裡,骨子裡流淌出的氣質還是尊貴矜持。
不少人暗暗思索,是不是有哪家大公司破産了,為了和祁總搭上關系,才將他們嬌生慣養的小少爺當成禮物送去給他。
終於,有人按耐不住,悶了口酒,狀著膽試探性地問道:
“祁總,這家夥出來玩怎麼還戴副面具啊?”
他望向陸澤,眼裡的精光快要抑制不住,手頭卻是用力掐了掐懷中男伴的軟腰,惹得那位少年錘著他的胸膛一陣嬌呼怒罵。
祁鶴雖然表面平靜自若,但看到現在這種混亂的場面,還是忍不住微微蹙眉。
但為了報複陸澤,他裝出輕蔑玩味般道:
“他啊,他比較害羞。”
另一個擁著金發混血美女的富二代也忍不住了,咽嚥唾沫,手中動作也愈發肆無忌憚起來:
“我說,都出來玩了,還有什麼放不開的啊。”
他盯著少年瓷白的細膩肌膚,心思昭然若揭。
祁鶴唇角卻扯出一道涼薄的漂亮弧度:
“主要是他太漂亮了,我怕摘下面具後,你們要跟我搶他。”
這本來是句打趣的玩笑話,結果問出那句話的家夥動作忽然稍滯,似是真的心虛了,訕訕地回了句:
“祁總的人,我們哪敢啊……”
是“不敢”,不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