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道歉
喬臨松帶著喬清懷上門的時候,喬幼棠正在吃阿姨準備的下午茶。
喬臨松今天穿得格外正式,像是從什麼會議上過來的,跟在他後面的喬清懷則是穿著隨意,染成金色的頭發缺少光澤,發根長出的一小節黑發也沒有去補染。
“幼棠啊,伯伯這段時間太忙了,一直想去醫院看你,都沒抽出來空。”
喬臨松長相儒雅,雖然上了年紀,但是保養的不錯,是很容易讓人親近的性格,此時喬臨松一臉笑意,看起來像是一個過來探望受傷小輩的長輩,而不是來道歉的。
喬清懷聽了這話,翻了個白眼,被喬臨松警告地瞪了一眼,才收斂了表情。
喬幼棠裝作沒看到喬清懷的小動作,明知故問道:“沒關系,大伯,當然是工作要緊,那您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還不是因為清懷,這小子慣會闖禍,喝了點酒就上頭,那天宴會不小心撞了你,沒想到讓你受傷遭了回罪,我今天這不是特地帶他來負荊請罪的嘛,清懷,還不快跟你弟弟道歉。”喬臨松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說話卻是避重就輕,話裡話外都是開脫的意思。
喬幼棠差點被氣笑了,那天宴會喬清懷和原主在小陽臺上遇到,藉著酒勁嘲諷原主就是個啃老的垃圾,所以父母都不願意管他,原主哪裡受得了這種惡意挑釁,就跟喬清懷吵了起來,只是沒想到喬清懷不僅動嘴還動手,一時不備就被從陽臺推了下去。
喬清懷一臉不情願,但也知道今天過來就必須做出個道歉的樣子,拖著聲音開了口,“堂弟,真是對不起啊,我那天喝多了,不是有意的。”
“勞煩你們今天過來一趟了。”喬幼棠放下手裡雕刻著精細花紋的茶杯,“我不接受這個道歉。”
喬臨松表情僵了一瞬,他今天帶著兒子過來就是走個過場,敷衍敷衍了事,這件事從喬定柏決定不再追究的時候就算是過去了,卻沒想到喬幼棠居然這麼不給他面子。
喬清懷也是一臉錯愕,沒想到自己的道歉居然會被拒絕,待反應過來,臉上的表情瞬間轉為惱怒,把茶杯往桌子上一甩,直接站了起來。
喬清懷:“喬幼棠你裝什麼呢?不就是推了你一下,你又沒什麼事。”
喬幼棠反擊道:“怎麼沒事,我這不還坐著輪椅嗎?”
為了見面的時候更有底氣,喬幼棠特地坐在輪椅上等喬臨松父子來,輪椅比椅子矮一點,他喝茶的時候要一直努力把頭向上伸,就怕比這兩人矮一頭。
“你!”喬清懷也知道自己的道歉太過敷衍,喬幼棠這個人大少爺脾氣,不接受道歉也是他能幹得出來的事。
但是因為喬幼棠這件事喬清懷已經被喬臨松訓斥過了,衛宗淮也跟他提了分手,喬清懷很難用好臉色面對喬幼棠,如果不是喬臨松跟他保證,送他出國只是暫時的,他今天都不會出現在這裡。
“你什麼你,你推我是故意傷害,你還畏罪潛逃,應該罪加一等。”
喬幼棠這幾天看了不少國産家庭倫理劇,提高了一下自己的吵架能力。雖然喬定柏決定不追究這件事的責任了,但是喬幼棠畢竟是他唯一的兒子,心裡多少會對喬臨松父子有所不滿,只要喬幼棠不鬧大,跟喬清懷打打嘴仗他也不會管。
“好了。”喬臨松被一個小輩這麼下面子,臉上也掛不住和善的表情,“清懷,我們走。”
喬清懷立馬跟上,兩人走出了幾步,喬臨松又突然回頭,深深看了眼喬幼棠,道:“幼棠,伯伯勸告你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畢竟你當不了一輩子的大少爺。”
看著喬臨松父子遠去的背影,喬幼棠深覺這兩人不愧是父子,喬臨松這麼大年紀的人了,臨走前居然還要放個狠話。
這天過後,喬幼棠的生活都過得毫無波瀾,非常滋潤,對“金錢使人墮落”這句話有了新的感悟,幹什麼都有人服務的生活真的非常消磨人的意志。
週一的時候,李穹一大清早就到喬家去接喬幼棠去上課,順便告訴了他,喬清懷已經被送走了。
喬幼棠沒有對這件事表達什麼看法,在他看來,喬臨松在喬氏集團的職位不低,收入可觀,喬清懷只是出國,又沒有失去經濟來源,人家在國外過得說不定比國內更滋潤。
比起這些糟心事,喬幼棠還是更期待今天的油畫課,不知道喬定柏給他找了一個什麼樣的老師。
“經了一回事兒,少爺看起來變成熟了。”
司機王叔幫喬家開車不少年了,對喬幼棠原來的脾氣深有體會,今日一見就發現他的變化之大,都能說是判若兩人了。
喬幼棠心虛地看向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沒有接話。
車子駛去的目的地是老城區裡一條頗有名氣的街道,這條街道保留了很多a市的老城風貌,街道兩旁還種滿了高大的梧桐樹,在這裡散步別有一番意味,故而吸引了不少外地來的遊客來這裡打卡拍照。
這條街上的商鋪大多是咖啡店和手工店,李穹帶著喬幼棠找到夾在兩家咖啡店中間的一扇只掛了木製門牌號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