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斯手的沈少傑天真地問:“那趙哥沒人查崗是因為不想要煩惱麼?”
趙瞬瞬間破防:“滾!”
沈逾擔心身上酒氣太濃,就沒有繼續喝,過了會,他起身道:“我去下洗手間。”
......
洗手臺前,沈逾長長舒了口氣,酒吧內空氣潮熱,加上酒意上湧,從之前他就感到身體發燙。
低下頭,沈逾擰開水龍頭,清涼濕潤的水瞬間湧出,他將雙手放在水龍頭下,隨後捧起一小潑水,用力地潑向自己的臉。
熱意得到緩解,沈逾撥出一口氣,抬頭看向鏡子。
鏡中的那張臉果然因為酒精的作用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連帶著眼角也透出與平時不同的顏色。沈逾清楚自己,他平日裡看著溫柔,實則內心有些抗拒和人的過度親密,除去秦硯,他和人最親密的接觸大概就是跟大學同學勾肩搭背,往往也是轉瞬即逝。
這樣的性格之下,連帶著他的臉也透出幾分冷意,或許正是如此,秦硯才會以為自己是高嶺之花,想要折他入環,其實自己根本就不是什麼特殊的人。
不過確實,酒精作用下,他今夜的神情比往日柔和上不少,渙散的眼神少了平日的淡漠,多了幾分柔軟,就連唇色也比平時更深,酒液順著唇瓣滲透了進去,彷彿晨曦被霧氣籠罩的湖水。
沈逾用力搖了搖頭,希望秦硯過來時候自己已經恢複了往常,他可不想被秦硯說教。
起身正要走出洗手間,一個人影晃晃悠悠朝他走來,見到沈逾後眼睛一亮,立刻上手來摸。
“小哥,長得好漂亮啊,你一個人啊?”
沈逾皺了皺眉,避開他的手掌。
“哎,別躲啊。”男人還不死心,伸手抓住沈逾的胳膊。
“你幹什麼?放手!”
“都是來玩的,陪哥哥玩一會怎麼了?還是說,嫌哥哥沒錢?哥哥有的是錢!”
男人剛要開啟錢包,發覺自己沒帶錢,就胡亂塞過去一張紙張,口中含糊地喊著:
“要多少錢你自己填!”
搞音樂搞藝術還長得漂亮的估計都遇上過類似的情況,沈逾眉頭染上一抹厭惡,伸手推開他。
“放尊重點!”
“哎喲,biao子還裝清高了?”
男人喝多了酒,大腦早就被酒精汙染,任憑惡唸作祟,根本聽不進沈逾的話,他還要拉拉扯扯,沈逾學過簡單的防身術,見他不肯放,幹脆一把擰過男人的胳膊用力地將他往門上一撞。
“砰”的一聲——男人一個吃痛,眼中升起怒意。
“什麼臭biao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用力地揮了揮手,幾個守在門口的同伴走上前圍住了沈逾。
趙瞬幾人見沈逾遲遲不歸,看向洗手間方向,看到那邊圍上了不少人,似乎是有騷動。他們開酒吧的這種事是家常便飯,趙瞬忙走了過去。
“沈逾?”
見人群中央的是沈逾,趙瞬臉色一變,趕忙擠進去。
“幹什麼幹什麼,鬧事啊?”
“怎麼了,一夥的?”
那男的估計真有點小錢,一點都不懼他人,使了個眼色讓人抓住趙瞬,他走向沈逾,朝他臉上吐出一口滿是酒味的氣。
“小子,別給臉不要臉,老子告訴你,今天老子要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