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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個最普通不過的冬日早晨,我起床時,陶跡還在睡著。
我感到驚奇,平時他的生物鐘最晚也是七八點,不可能比我還遲。
我以為是他太累了,所以並沒有叫他。
直到何流值完夜班回到病房,叫了他好幾聲都沒人應。察覺到不對勁,何流立刻蹲下來檢視陶跡的情況,然後飛快地按了護士鈴。
那群人沖進來的場景和去年一模一樣,所有人焦急而有序,每個人都希望他睜開眼,笑著說:“不好意思,嚇到你們了吧?”
可不同的是,這次他並沒有在床邊醒來,被護士推進了樓上的icu。
病房裡只剩我一個人。
窗外大雪紛飛,幾天都不見陽光,向日葵不耐嚴寒,花瓣已經枯掉,低低地垂著。
旁邊的蘋果卻還是很鮮豔,在飄雪的冬天裡,給病房添了些顏色。
<101nove.u躺了三天,最後在一個雪夜離開了世界。
<101nove.u的值班室,也算是陪著他走完了人生的最後一程。
而我知道這個訊息,已是第二天的中午。
那時我正在吃飯,何流走進來,他戴著口罩,我只能看見他通紅的雙眼和從未有過的憔悴面容,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他沒穿白大褂,而是一身黑色的西裝,頭發也吹過,看得出有認真打理。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可我不敢問,只好看著何流,希望他能說出別的話。
哪怕這麼想著,我的眼淚已經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