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陸依芸。”蘇然不由得皺眉。
陸家不是缺錢的人家,陸依芸都救阿漱的母親了,為什麼還要半路追回錢,這不等於簡介害死老人家嗎?
如果不想幫忙,一開始就不要給人家希望。
難怪當時他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看來是被母親的死刺激到了,才會說出實情。
至於陸依芸為什麼出爾反爾,多半和君焰去陸家給她施壓有關。
她可能覺得在君焰的逼供下,沒人能不說實話,阿漱已經出賣她了,她又何必還救阿漱的母親。
“陸依芸為什麼總是針對我?”兩人以前雖然有芥蒂,但還沒有到要害她性命的地步吧?
君焰不發一語的把蘇然摟緊,眼底深沉,陡然呈現殺意,陸依芸這個女人不能留了。
顯示器上的監控錄影全都播放完了,恢復了事實的畫面,阿漱躺在病床上,忽然他身體猛的抽搐起來,面部表情十分痛苦。
主治醫生馬上帶著護士進去救治,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擋住了蘇然的視線,她起身就要往監控室外走。
“去看那種人做什麼?”君焰按蘇然的神色就猜到她要去阿漱的病房那裡,伸手拉住了她。
蘇然固執的要去,心裡也知道阿漱是不會站出來指證陸依芸的,但還是抱著最後一點希望。
君焰無奈的搖搖頭,這小女人總是這麼傻,他壓根就不對阿漱有什麼期望了,但還是禁不住蘇然的堅持,陪她過去了。
只走到阿漱病房外的走廊裡,沒讓蘇然進去,倒不是怕她打擾醫生的救治,而是他已經看出阿漱的狀況很糟糕,生命垂危,不想讓她沾晦氣。
果然,醫生忙碌了一個來小時,各種急救手段都用光了,阿漱還是停止了呼吸,連一個字的遺言都沒有留下。
護士用白色的床單蒙上阿漱的臉,推到太平間去了。
一名醫生把阿漱放在床頭櫃的物品整理好,準備送去醫院的雜物室,那裡存放著很多沒有家屬的患者的東西。
正這時,阿漱的手機響。
君焰拿過去接聽,原來還是阿漱母親所在的那家醫院打來的,他們是來詢問阿漱老人的後事要如何處理的,當得知阿漱也死了後,醫院很為難,阿漱已經欠了他們很多醫藥費,他們可不想再搭上喪葬費了。
蘇然不是同情阿漱母子的遭遇,只是有些唏噓,母子兩個在同一天去世,不管是白髮人送黑髮人,還是黑髮人送白髮人,都沒有人送。
君焰給阿漱母親所在的醫院那邊轉了帳,讓他們辦理好老人家的後事,還吩咐君氏醫院這邊,把阿漱火化,骨灰和其母親葬在一起。
蘇然詫異的看著君焰,他一向冷漠無情的,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心了?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男嗎?我不介意讓你好好看看。”君焰本就站在蘇然身旁,伸手將她攬進懷裡,兩人幾乎貼在一起,他還唉她耳邊低語,“如果穿著衣服看不過癮,我也可以脫了衣服。”
蘇然比他矮將近一頭,剛好看到他領口位置,他襯衫的第一顆釦子是解開的,可以看到裡面常年鍛鍊的好身材,她一下子紅了臉。
剛剛還在為阿漱的事心情不好,畫風一下子就轉到了這種事上,讓她十分不適。
君焰就是擔心蘇然想太多,才幫忙安葬阿漱母子的,不然依著他的脾氣,會把阿漱搓骨攘灰的,趁著蘇然臉紅走神的機會,帶她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