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問我為什麼忽然改主意了,這點我永遠不會告訴你的。”從阿漱的眉宇間可以看出,他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不過他不再像先前那麼嘴硬,什麼都不肯說,一股腦的承認了所有做過的事。
先從雨夜郊區那個小旅館說起,他親口承認是陸依芸的指使,然後就是在商場門口綁架默默,也是聽從了陸依芸的命令。
今天陽光明媚,病房裡光線充足,蘇然回想經歷過的那些危險,頓覺房間愁雲慘霧的,心裡一陣陣的後怕。
她如果在小旅館丟了性命,以後誰來照顧默默?
如果默默在懸崖那裡出事,她要如何面對以後的人生?
“陸依芸為什麼要這樣做?”蘇然緊盯著阿漱問。
難道阿漱就沒有道德底線嗎?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也肯做。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個保鏢,主人給錢,我辦事,就這麼簡單。”阿漱搖了搖頭,他從來不會問陸依芸為什麼讓他做這些事,有錢就可以。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蘇然,談話似乎到這裡就結束了。
蘇然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比如,如果她要告陸依芸,阿漱肯不肯站出來當人證,就算陸依芸抵賴,只要有這個證人,對方就不得不認罪。
不過看阿漱那個樣子,好像不會站出來的。
正如他所說,保鏢就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的,怎麼可能出賣僱主,以後就沒法在保鏢這個圈子裡混了。
蘇然又在病房逗留片刻,見阿漱一直閉著眼,像是睡著了,只好轉身出去。
走廊裡,除了君焰,還有阿漱的主治醫生在等著,阿漱的情況很糟糕,加上他不肯配合治療,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這條命,如果不是君焰施壓,院方根本不會在這種情況下讓蘇然和阿漱談話的。
見蘇然出來,主治醫生趕緊帶著護士疾步進病房。
蘇然這才發現,阿漱剛才不是在閉著眼不理自己,而是他和她說話幾乎用盡了所有精力,已經出於半昏迷狀態了。
醫生和護士趕緊搶救。
“你還好吧?”君焰第一句話就是關心蘇然,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早知道就不讓她進去了,他的女人應該快快樂樂的,有什麼煩惱留給他處理就好了。
蘇然搖了搖頭,把和阿漱的對話原原本本的告訴君焰,“你覺得他說的話是真的嗎?”
她是很討厭陸依芸,但也不能讓阿漱成心栽贓陷害,找就要找出幕後真正的主使。
“先去吃點東西,然後我再告訴你。”君焰心疼的看著蘇然的小臉,怎麼她才進去不到幾分鐘,他就覺得她消瘦了一大圈。
蘇然被君焰帶去一家高階西餐廳,本來沒什麼胃口,硬是被君焰逼著吃了很多東西,如果她不吃,他就要喂她。
他故意沒有去包廂,而是在大廳裡靠近窗戶的位置,就君焰那種氣場,不僅餐廳裡的人,連窗子外的路人都在看他們,她可不想為圍觀,才不得不都吃了。
君焰這才把阿漱的話分析給蘇然聽。
阿漱做為一個職業保鏢,是不會輕易出賣僱主的,現在出賣了,說明有什麼大的變故,讓他不得不改變初衷,所以他的話可信度極高。
“到底是什麼事讓他改變了想法?”蘇然心裡一直有這個疑問。
“你還記得阿漱是什麼時候改變想法的嗎?”君焰端走蘇然剛準備喝的咖啡,給她一杯新鮮的橙汁,咖啡沒有橙汁有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