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沉不住氣了,一件裙子而已,又不會影響蘇然開畫展。”艾雅平時很少抱怨人,現在都開始為文秀娜的智商著急了。
畫展還要好幾天才開始,今天毀了禮服,蘇然完全有時間重新訂做。
如果真的想毀衣服,應該在畫展開始前幾分鐘再毀,讓蘇然想換都沒時間換,讓她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面對眾人。
“我就是看不慣她囂張。”在文秀娜眼裡,蘇然開畫展就是囂張,因為最近畫廊對蘇然特別好,給她很多機會,相對來說文秀娜的機會就減少了。
“看不慣你倒是做點真正有用的事啊,人家開的是畫展,人們是來看畫,又不是看她衣服的,你剪衣服有用?”艾雅用一根手指戳了戳文秀娜的腦袋,真是恨鐵不成鋼。
文秀娜仔細琢磨她話裡的意思,好像忽然明白過來什麼,“你是說,毀了蘇然開畫展的畫?可是那些畫不歸我保管啊。”
艾雅用一根手指,指了一下自己,她可是剛上任的此次畫展的負責人,有權決定畫展的一切問題。
文秀娜終於大徹大悟,毀就要從根上毀,沒了畫,看蘇然還開個屁的畫展。
艾雅見文秀娜總算開竅,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那現在這衣服怎麼辦?”文秀娜拎起那件禮服,裙襬已經被剪成一條一條的了,想修補都沒的修補。
“你呀,好好跟我學吧。”艾雅結果那件裙子,小心翼翼的疊好,放回精美的盒子裡,還把原來的紅色緞帶繫上,像是沒有開啟過一樣。
文秀娜在一旁不解的看著。
兩人回到一樓大堂的電梯處,此時正有很多客人在等電梯,一個清潔工推著清潔車遠遠經過。
“麻煩幫我把這個送到十八樓,給一位叫蘇然的小姐。”艾雅說著,就要把盒子交給清潔工。
“我只是負責打掃樓層的,還是找個服務生幫您送吧。”清潔工似乎不太願意。
在酒店,不同的工種有著嚴格的分工,清潔工負責送東西,被上級知道了不好。
艾雅二話不說,直接拿出幾張百元大鈔悄悄塞給清潔工。
這下清潔工什麼都不說了,直接把清潔車推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先去送東西,就算被上級看到扣錢,也不過扣幾十塊,現在已經到手好幾百了,才不在乎那點罰款。
“如果蘇然追究衣服是破的,大可以推到清潔工身上。”艾雅教導文秀娜。
因為送衣服不是清潔工的工作,出了問題,那個清潔工想說都說不清。
文秀娜不得不佩服艾雅的甩鍋能力,兩人偷笑著上樓去自己的房間了。
清潔工把禮服送到蘇然那裡後,蘇然很好奇為什麼是清潔工送來的,剛要開啟看看,又有人敲門。
“你是?”門外是一個笑容和衣著都很得體的女人,蘇然從來沒有見過。
“我是風尚派來給您送禮服的。”女子手裡拎著一個裝禮服的盒子,上面的標誌和清潔工送來的那個一模一樣。
蘇然大為奇怪,明麗倒是說過幫她訂做裡禮服,但只說訂做了一件,現在怎麼冒出兩件來?
以明麗和她的關係,是絕對不會開這種玩笑的,更不會為她破費同時訂做兩件。
“是這樣的,剛才那件是我們搞錯了,這件才是您的。”女子也看到了房間裡另一個衣服盒子,猜出了蘇然的疑惑,趕緊解釋。
蘇然留意到女子脖子上掛著風尚的員工卡,便深信不疑,讓她進屋。
女子將自己帶來的盒子開啟,拿出裡面的衣服讓蘇然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