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知道,憑什麼要告訴你?你以為就你這個鬼樣子,她見到你後願意認你?”君磊猛然爆發,用盡所有力氣,把君焰推開,用嫌棄的眼神看著他。
“她見到我?這麼說來,她還活著?你還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君焰把君磊的話斷章取義,似乎看到了什麼希望。
君磊冷笑一聲,不再說什麼,轉身走出了酒窖。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母親的事,才不敢告訴我的?你這個懦夫!”君焰發狂一般推倒了身旁的酒架,無數的酒瓶稀里嘩啦的在地上碎裂,濃郁的酒香充滿了酒窖。
君磊剛才面對君焰的時候,一臉冷漠,轉過身後,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很多,眉頭深皺。
福伯見君磊出來,立刻過來攙扶住他,兩人走出很遠後,福伯才痛心疾首的說,“老爺,您這是何苦呢?”
剛才福伯和孫管家雖然躲的遠,但君磊和君焰的吵架聲特別大,酒窖外的整個走廊都能聽到,他們自然也聽到了。
福伯跟隨君磊幾十年了,一聽就知道君磊是在用激將法,想以此激勵君焰振作起來,但這也會讓爺孫倆的矛盾更深。
君磊好像很累,無言的擺了擺手,讓福伯不要再說。
在回老宅的車上,君磊想閉目養神,但只要一閉上眼,前塵往事就會不由自主的重現腦海,兩個兒子的明爭暗鬥,陰謀,車禍……
當老人再次睜開眼時,眼底忽悠淚意。
君磊的激將法好像沒對君焰起到什麼作用,他離開後,君焰雖然推倒了一個酒架的酒,但酒窖裡何止一個酒架,有二三十個呢,規模相當壯觀。
君焰赤著腳走在酒架之間,手裡拎著一瓶紅酒,不時灌上一口,現在已經不是在品嚐紅酒的美味可口了,只是想用酒精來麻痺自己。
蘇然都走了,他的世界被毀滅了,振作給誰看?
傭人想進來把酒瓶的碎片打掃乾淨,被君焰能給吼出去了,就算他的腳不小心踩到碎片上,流了很多血,他好像也感覺不到痛,心已經麻木了。
“少爺!”孫管家忽然從外面跑了進來。
“滾!”君焰這些天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瓶酒了,整個人就像是用紅酒泡過似的。
“好像有少奶奶的訊息了。”孫管家趕緊說重點,他要是說的慢一點,就被君焰給踢出去了。
這些天君家派出了所有的保鏢尋找蘇然,幾乎把言市翻了個底朝天,剛才一個保鏢打電話回來報告說好像見到蘇然了,所以孫管家迫不及待的來報告君焰。
他看的出來,君焰對一切都心灰意冷,只有蘇然的訊息才能讓他不再消沉。
“你說什麼?”君焰一下子跳起來,抓住了孫管家,還以為剛才聽錯了。
孫管家只好再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君焰立刻就要衝出門去找蘇然,當看到落地長窗上自己的倒影時,不禁怔住,蘇然雖然不像他一樣有潔癖,但很愛乾淨,不會喜歡他這個樣子的。
於是,君焰一連聲的吩咐傭人準備洗澡水,以及衣物。
半個小時後,君焰親自駕車出了莊園,經過一番洗漱,人精神了很多,只是由於很多天沒有好好吃東西,消瘦了不少。
孫管家帶著保鏢坐在後面的車子裡,本來他想上君焰的車的,被君焰嫌棄他太老,會影響蘇然的心情給踢了出去,看來君焰真的是對蘇然著了魔。
君焰的車速飛快,孫管家說蘇然在言市某所大學門口出現過,難道蘇然去讀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