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秋高氣爽,君家莊園卻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下。
“少爺還是不肯吃東西嗎?這是老爺子讓我送來的,這次換了一個廚師,想能合少爺口味。”福伯拎著一個紅木食盒來到莊園,問孫管家。
蘇然已經走了一個星期了,君焰到處都找不到她,就把自己關在酒窖裡,終日酗酒。
君磊得知蘇然離家出走後,雖然特別恨君焰,但到底是親孫子,還是心疼的,知道他不肯吃東西,就讓廚師變著花樣的做各種口味的飯菜,然後讓福伯送過來。
“唉。”孫管傢什麼都沒說,只嘆了口氣,這足以表明失態的嚴重,再這樣下去,君焰的身體就垮了。
兩位老管家都糾結由誰將食盒給君焰送去,因為這幾天只要是個君焰送飯的人,都會白他給趕出來,運氣不好的還會被他踢上幾腳。
兩人倒不是怕被踢了沒面子,而是君焰的力氣很大,一腳把一個傭人踢的險些骨折,另一個傭人摔斷了腿。
“讓我去吧。”桑妮這些天一直住在老宅,今天跟著福伯一起過來看君焰。
福伯和孫管家對視了一眼,這才將食盒交給桑妮。
由於桑妮是第一次來莊園,不認識路,孫管家找了一個女傭幫她帶路。
“沿著這條走廊,走到盡頭左轉就是。”還隔著一段距離,女傭就不敢靠近了,君焰的脾氣真的很恐怖。
桑妮揮揮手,讓女傭離開,獨自一人拎著食盒往裡走。
走廊上明明有落地長窗,可以讓陽光照進來,但不知是誰下的命令,將窗簾全部拉上了,只隔數米開著一盞壁燈,整個走廊有種末日黃昏的感覺,讓人極為不舒服。
終於來到酒窖門口,隔著門都能聞到裡面的酒氣熏天。
桑妮本來要敲門的,卻收回手,直接推門進去。
光線昏暗的酒窖裡,地面堆滿了空酒瓶,君焰多日沒有刮鬍子,領口敞開著,多了幾分男人獨有的狂野不羈。
他正在拿著一個酒瓶灌,發現酒瓶已經空了,十分失望,丟到一邊,拿過另一瓶新酒,不用開酒器,徒手將酒瓶蓋子開啟,動作利落乾淨。
桑妮看的有些痴迷,過了好一會,才走到君焰跟前,蹲下身,將食盒開啟,把食物一盤一盤的端出來,放在他面前。
食物的香氣破壞了美酒的氣味,君焰不滿的瞥了桑妮一眼。
“我來找你喝酒,這是下酒菜。”桑妮伸手就想拿君焰手裡那瓶酒。
君焰將酒瓶攥的緊緊的,不給她,她只好拿過一瓶新的,剛要開啟,卻被君焰搶走了。
“帶著你的下酒菜,出去。”君焰不管是眼神還是口氣,都厭惡至極,“以後不要來莊園。”
“為什麼?你不需要一個酒友嗎?”在來之前,桑妮已經打聽好了君焰的情況,以為只要陪著君焰喝酒,兩人就會有話題。
男人和女人之間一旦有了話題,就什麼都好說了。
“因為蘇然是莊園的女主人。”君焰喝的雖多,但意識很清醒。
以前他很討厭蘇然和別的男人走的近,現在易地而處,蘇然一定也很討厭他和別的女人走的近,所以對於不必要的人,能不見就不見。
他現在已經懂得考慮蘇然的感受了,可是這該死的女人哪裡去了呢?
桑妮站在那裡,猶豫著要不要離開,也考量著男人的話是說真的,還是說的反話。
君焰見她不動,本來就沒有什麼耐心,還被她打擾,頓時怒了,將桑妮拿來的菜全都倒進食盒裡,最後見蓋子一扣,塞進桑妮懷裡,直接將人丟出了酒窖,砰的一聲將門反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