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身上都整整齊齊,沒有傷口露出。
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剛剛究竟遭受多麼慘痛的折磨。
倒不是身體上的折磨,實在是被同樣精通蔔算的外道修士,打擊得夠嗆。
尤其是對方蔔算時一點也不認真,顯然只是輔修,打擊更大了。
洪晨雨不在乎這些含糖饅頭,所思所想所看見的,唯有祂最喜歡的風滿樓。
祂看見風滿樓總算把惡客都送走,端著早就準備好的酒壺,貼心的上前,為自己最喜歡的饅頭斟酒。
而後,洪晨雨也在風滿樓身邊坐下,也不說話,只是靠在那裡。
祂要的一直都很少,只是這樣有饅頭的陪伴,就非常滿足了。
洪晨雨的溫柔體貼,風滿樓很受用。
他將杯中酒淺酌一口,捏著洪晨雨的下巴,要他只能看著他,“這次不急著要酒錢了?”
洪晨雨無言,掙開若有似無的禁錮,偏頭跨坐,拉開饅頭的衣領,對準生物最為脆弱的頸部動脈咬下。
這個角度,風滿樓看不見洪晨雨的臉。
他看不見祂的牙齒有瞬間的畸變,猶如利刃,溫柔且不客氣的刻入風滿樓的面板,力道卻掌握的很好,不曾見血。
彷彿要留下永不消磨的烙印。
而後嗎,手按在風滿樓的肩膀上,正視自己最喜歡的饅頭。
風滿樓依舊是風滿樓,一顆漂亮的饅頭。
這張臉百看不厭,見之即可心生歡喜,但在此刻,祂難得有些沮喪。
第兩千七百五十六次,轉化依舊沒有成功。
“壞家夥們都走了。”轉化不成功,祂依舊不曾氣餒,只是不停將冰涼的吐息落在饅頭的耳畔,引動另一種火焰燃燒,“饅頭哥哥現在可以給我錢。”
祂很理智,當著一群毛絨絨的面,很多事情不能做,但是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少頃,被滿足過的洪晨雨,坐在風滿樓的大腿上,思緒蹁躚。
只有他們兩個還不夠。好像還缺了點什麼。
懷裡空蕩蕩的。
這個想法剛剛在洪晨雨的腦海中.出現,毛絨絨們就感到很不好,不約而同地小爪子打擺。
父親想要撫.摸他們的皮毛。
若是在以往,父親的撫.摸固然讓他們感到痛苦,但因為能夠獲得大量的熵,大家都是搶著做父親的暖手寶的。
但是當暖手寶也要看時候。
要在父親和這個饅頭親密的時候,被夾在中間。
這是身心皆受創、損己利他的酷刑!酷刑啊!
這福氣哪隻毛絨絨都不想要,於是他們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腳,都想將其他毛茸茸丟到父親身邊,保全自己。
推搡之間,璇姬憑借狐貍蓬鬆身體的微妙優勢,拼盡全力,終於把好哥哥千秋丟了出去。
洪晨雨隨手接住毛茸茸,在懷裡盤著,坐在風滿樓腿上。
祂靜靜地看風滿樓喝酒,手指埋進小東西的絨毛裡,面帶微笑。
千秋最近被擼毛的頻率過高,已經被盤得生無可戀。
風滿樓覺得這樣的洪晨雨挺可愛,於是他含一口酒,嘴對嘴去喂,要他嚥下。
而後,又從桌上摸了根嶄新的筷子,沾上少許酒水,伸到白爪小黑兔跟前,語氣和藹,像是在逗孩子,“小家夥,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