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周延昭下意識鬆手,放可憐的小家夥離開。
終於得救的千秋,連滾帶爬地遠離周延昭,試圖回歸父親的懷抱中。
但它的父親現在不想理它。
白爪小黑兔沒來得及越過雷池,文軒騰出手畫出一條線,它打著擺飛了出去,險些摔成兔肉餅。
千秋這才想起,自己現在是犯了錯的壞孩子,不可以奢求父親的懷抱。
劫後餘生的千秋小心翼翼地爬。
它目測了一個還算安全的距離,伸出試探的前爪,這次沒有被打,終於安心地在這裡趴下,不忘保護耳朵和胸口絨毛。
饅頭們對於酷刑的創造力,真是讓神族都望塵莫及。
相比於周延昭的拔毛酷刑,被父親以神力強行灌頂,難以形容的痛苦在身體和識海中橫沖直撞,簡直可以算是慈父溫柔的愛撫。
父親的孩子只有祂能打能殺,被一個劣質含糖饅頭欺負算什麼事。
周延昭踉蹌上前,看白爪小黑兔又是護住胸口又是護著耳朵,還算活力滿滿,應該沒被文軒打傷,略微放心了些,轉而問候起狂瀾生:
“文宗主,少主他現在還好吧?”
一定要好好的,關乎我要被狂沙娘娘打還是打死。
“能是多大的事情。”文軒正在按壓狂瀾生的胸口,小心地將破損的經脈還有髒器拼接。
幸好祂剛剛把周延昭拆了又拼回去,重新溫習了饅頭的構造,如此,祂在修補狂瀾生的時候,也算小小熟手。
祂拼接被拆解成的周延昭只需要一瞬間,治癒狂瀾生的“小傷”卻要拖延許久。
祂的饅頭肯定要恢複成最好最強的饅頭,不可以留下任何後遺症,這樣才有利於祂對饅頭的下一步轉化。
這對文軒來說是個有些艱難。
自宇宙混沌初開,無數神族攜無上權能,為毀滅而生。
神族的權能無一不與破壞有關,一旦他們想要維系或者守護什麼……
若是無意識的還好,一旦這種維系、守護的欲.望變得強烈,為了毀滅而生的權能就會開始否定神族的存在,反噬自身。
那是最極致也最歡愉的酷刑。
為了狂瀾生,文軒可以將任何苦痛甘之如飴。
這是祂深愛的饅頭,於是酷刑也成了甜蜜的情.趣。
祂的性.欲再次被挑起,身上甚至有些……
文軒實在情難自禁,在狂瀾生的臉頰落下不間斷的吻,將愛人臉上的血跡和煙塵舔舐幹淨。
祂把昏迷的狂瀾生抱得愈發緊密,笑容魅意橫生,“饅頭的傷勢不重,雙修就可以。”
被迫吃狗糧的周延昭很痛苦。
還不知道等下會發生什麼意外,您就這樣旁若無人,著急著發生少兒不宜的事情,真得好嗎?
周延昭怕自己用詞不當被殺,支支吾吾,話都快不會說了。
“前輩、文軒前輩……”
要給少主快速治癒傷勢的方法很多,但您躍躍欲試想要雙修明顯就是為了私慾吧?求您三思——
沉溺於啃饅頭的文軒,好一會才抬起頭,神情有些茫然,“你叫我文軒啊。”
周延昭:?
文軒並不是大眾的名字,不說現在的蒼嘉城怕是沒有活人,就是枉顧對魔修前輩的尊敬,在人山人海的大街上喊一聲“文軒”,不單叫您,叫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