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澤沒管死相悽慘的黑澤,他慌不擇路的奔至銅臺之上。
那隻被折翼的蝶,沾染了銀色的光。
他壓抑著情緒,將那穿至身體的鎖鏈,用手劈斷。
沒有了支撐力,夏清便軟軟的倒在晏澤的懷裡。
血液像是不要命的,從破碎的身體裡汩汩流出。
“你會沒事的。”
晏澤赤紅著雙眼一下又一下的喃道。
他一股腦的從懷裡掏出丹藥。
“這個不是....”
“這個也不是。”
“止血丹...“
“怎麼沒用?”
“不會的..不會的。”
他越是慌亂,越是做不好。
向來的冷靜理智在生死之前都算不得什麼。
尤其是懷裡奄奄一息的少女。
他只想夏清能活著。
她還那麼小,從未感受到世間百態。一路上吃了那麼多苦,歷經千辛萬難才逃出生天,卻又因自己被囚禁一路輾轉到夏王朝。
都怪他…
如果當時他的態度在轉變一下。
那麼會不會就不會有後來的事?
如果當時他能夠和夏清說明白,自己拒絕她的理由是因為血線侵入肺腑,恐難維持生機,那麼是不是,夏清就不會慪氣從府中離開?
如果當時...
“別找了..”
“沒用的。”
“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
腹腔中的鮮血上湧,夏清一開口說話,就有不斷的血液從嘴角溢位。
“你胡說什麼?”。晏澤怒吼道,但他下意識的又意識到自己語氣過重,便轉而誘哄道,“乖,你會沒事的,聽話。”
“你笑什麼。”
晏澤哽咽出聲,懷裡的少女卻眼睛彎彎的看著他。
“你看看你,那麼喜歡我。”
“還不承認。”
少女氣息微弱,胸腔極大幅度的一開一合,像老掉的舊風箱。
晏澤拼命的點頭。
“是,我喜歡你。所以,清清,再堅持一下好不好?”
“丹師馬上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