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佈的汗水將視線模糊,夏清只在那一絲縫隙中探視到隱約可見的身形。
那般波瀾。
那般壯闊。
“晏澤。”她無聲動了動唇形。
沒有人聽見。
她太累了,也太疼了。
又好像什麼痛覺都消失了,只剩下無邊無際的空曠和影影綽綽的藏青色。
是那湧動的鐵甲。
和密佈而來的青駒。
漆黑的世界裡生出一串火把,要恣意的撕破這樊籠。
晏澤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夏清,似是要將人看破、看穿。
她被鎖在銅臺之上。
瘦弱又單薄。
她應是委屈的。
晏澤轉過頭來,狹長的眸子不帶絲毫感情的看向黑澤,他眼底壓抑著憤怒,瞬極一揮手勢,雷霆之勢般的率先衝向黑澤。
揮起長槍,沒有漂亮的招式,硬生生刺向黑澤。
其餘的鐵甲軍士立刻會意,紛紛怒喝一聲,衝進陣營裡。
腐朽的夏王朝被窺探到了秘密,搖搖欲墜。
黑色的血液潑灑在半空之上,映著那輪紅月,愈發的可怖。
但是。
祭祀已經開始了。
還能中斷嗎?
生機一點點的慢慢的從夏清體內中剝離。
伴隨著那輪詭異的紅月,她的氣息愈發的微弱。
黑澤的身體一次又一次的被晏澤桶穿,但他的修復能力實在太快。
身體一次又一次詭異的融合又破碎。
“玩夠了麼?”嘶啞的聲音響起。
晏澤一震。
“該輪到我了。”
“桀桀。”
黑澤從手上射出血紅的絲線,那些已經是死人般計程車大夫、侍女、侍衛們,如同提線木偶一般依樣畫葫蘆般的從血肉中射出絲線。
如同鋼筋一般的刺進軍士們的身體裡。
沒有人震的開。
包括晏澤。
新鮮的血液,是永生的伊始。
黑澤裂開嘴巴,“真蠢。”
他不屑的看向在場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