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閆白慣養的他,卻是惡劣,自私,缺愛,惡毒的。
苦果亦是果。
他是生活在溺愛裡被慣養出來帶著期待和愛意的那顆果實,是顆帶毒卑劣的惡果,只有一個人能夠採下。
<101nove.自己大的,你真的沒有負罪感嗎?”
手裡的手白皙柔軟,小心翼翼將創可貼貼上去,牽了整整20年,直到現在也緊抓不放。
溺愛用盡全部精力養出來的果實,是他種下,在時間的長河中,看著那顆惡果越發紅潤誘人。
別人不配得到。
自己種出來的果實自己吃,那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那你呢繁繁,在學校當著小朋友老師的面說長大一定嫁給我,負罪感三個字,恐怕當時你連認識都不認識。”
什麼時候的事?
江繁瞪大眼睛,他似乎不記得還有這麼一檔子事,什麼一定要嫁給他,什麼時候說過了。
明明是裴閆白先喜歡他,對他強取豪奪,抓著他不放的。
回憶在腦海中放映,當一段記憶浮現出現的時候,江繁整個人臉色僵住,想起來了之前的一段往事。
愛是相互的,在意和關注也是。
缺愛的他身邊有了一個時時刻刻關注他,照顧他的人,所以他自私的將男人當做了自己的私有物。
只是後來,看管越發越嚴,叛逆惡劣的心理像竹筍一樣生長,被慣的無法無天,只享受被愛和想要自由。
以前的他更善於裝病弄傷自己,來博得同情憐愛和在意。
故意關門將手夾傷,哭著小跑來到書房敲門,當時小個子也低夠不到門把手,只能拍著門喊哥哥。
在房間裡和別人談合作的少年時期裴閆白聽見外面的哭喊聲起身開門。
出門就看見手臂上纏著被拔了牙的毒蛇,穿著一件短袖可愛童裝,仰著小臉伸出手指哭的厲害。
“手手疼…給繁繁吹吹…”
裴閆白看他發呆,伸手起身去拿毛巾,剛站起身手就被人抓住,回頭看見江繁死死抓住他不讓他走。
江繁抿了抿唇。
想問他們到底是誰先喜歡誰的。
可看著裴閆白,心裡明白始終是對方付出的比較多,一直是他自己在享受被愛。
張了張嘴,到嘴邊換了另外的話。
“我…過幾天參加學校話劇,你來看吧。”
從把人慣壞,交不到朋友開始就已經拒絕這種活動,聽到話劇兩個字裴閆白感到一絲欣慰。
“繁繁演什麼。”
“《花仙子》”
裴閆白看著那張漂亮的小臉蛋,演花仙子綽綽有餘,這似乎也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參加集體活動。
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