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和那天表白後差不多,甚至要更兇,可他忍著不敢說出後悔和分手,畢竟上次的經歷還歷歷在目。
“逃跑的時候不要把後背留給敵人,這是大忌。”
被扯回去,手臂伸來摟緊住了他的肩膀,被一隻兇猛的野獸壓住再也跑不了。
後悔為了所謂的尊嚴偏要勾引他。
——
第二天的清晨多雨,從早上就開始淅淅瀝瀝的下雨,持續到下午。
從醒來就開始發燒,起初是低燒,餵了藥不見好轉,此時已經將近39度。
裴閆白站在床邊看著體溫表,垂眸看著此時燒的滿臉通紅側窩在被子裡的江繁,任憑他怎麼說,怎麼哄他都死活不去醫院。
整個人埋在被子裡露出眼睛,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帶著些許霧氣望過來。
他無法去醫院,也不想去。
覺得很丟臉。
“你的puppy生病了,這都是因為你,我要是燒死了,我也能變成鬼嗎?”
額頭上貼著退燒貼,捱打的緣故,不能平躺,不然就會牽扯到傷,還有被劃傷的手指。
起初有創可貼貼著,後來去摳後背的時候創可貼掉了,以至於又流血。
發燒又流血的,從早上裴閆白就沒有閑過。
“別說死字。” 裴閆白蹙眉將體溫表放下,準備用物理酒精擦拭身體驅熱。
明明生病是因為他,一點也不哄他,就只說了4個字,這讓他有些譏諷地再次開口。
“我都這樣了,你是不是要破個例給我道歉,後來那幾巴掌我可沒犯錯…”
江繁說著,埋在被子裡的手又開始偷偷去摳昨天被刀片劃傷的手,忍著疼痛感覺到指尖的血液黏膩。
將手從被子裡伸出來,創可貼見了紅。
不委屈,反而哼笑道。
“止不了血哥哥…”
這已經是從醒來開始第二次出血了,裴閆白不傻,知道他是偷偷的去摳傷口,劃傷的傷口不大,如果一直這樣感染之後就不一定了。
“江繁,記吃不記打是嗎?”
裴閆白聲音冰冷低沉,還是去抓過他的手槍,創可貼輕輕的撕掉,處理換新的。
病人不能動手,那樣只會加重病情。
等病好了,會找機會讓他長記性,懲罰不會消失,只會晚到。
可江繁不是這麼認為的,期間說了好多埋怨的話還偷偷摳手指,偏讓裴閆白給他處理,或者除了說一些威脅的話,也沒真的動手。
想想昨天後來挨的那幾巴掌就心裡不痛快,的他現在也很不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緣故。
他現在很不開心。
他不開心,那裴閆白也別想好過。
別人家的孩子從小到大,都是聽話,天真,乖巧,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