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不見越沒有安全感,說出的話也沒有回應。
江繁抬起空洞的眼,正視前方一片漆黑。
可在正前方,裴閆白抓著霍航的頭發,讓人被迫仰頭露出脆弱的脖頸,也在正對著他,黑眸陰沉。
而他抬眼看過來的瞬間,裴閆白手裡的匕首就已經從男人的喉嚨脖頸處深深劃下去,血液頓時濺出來。
如果是假失明,那麼看見血腥的一幕一定會怕,畢竟繁繁見不得殺人。
如果是真失明,那樣最好,這樣起碼會乖一點時間。
血液噴湧而出,男人驚恐的瞪大眼,張著嘴想呼喊,但只有喉嚨處被血嗆出窒息劇烈疼痛的感覺。
可地上的江繁卻沒有別的反應,只是茫然的四周看他,無措的喊著他的名字。
裴閆白松開男人的頭發,握著刀,朝少年靠近,隨後蹲下身。
“我在這裡呢繁繁。”
聽見聲源,江繁伸手去摸,最後才摸到一片衣角。
“你剛剛為什麼不說話…” 江繁顫著手死死抓住,沖他喊:“你在幹什麼?”
消毒水的味道。
是反悔準備臨時把他做成標本嗎?
裴閆白目不轉睛盯著,隨後抬手捏住了少年的臉,手裡的匕首更快,速度飛快刺過去,最後在距離眼睛1厘米的地方停住。
江繁臉被捏著,睜著眼睛什麼都看不見,更不知道對方在幹什麼。
很快,他就感覺自己的唇瓣被人堵住。
腰被摟著死死按在懷裡,嘴中有咬人的血腥,後頸也被按著。
江繁快要呼吸不上來,眼眶微紅,哼兩聲受不了才被放過。
額頭貼上一片冰涼,像是與人鼻尖碰鼻尖,聽見對方像是笑了。
“剛剛處理了一個垃圾,繁繁手好涼,我們回去洗澡休息好不好。”
再次被抱著離開,守在門口的趙媽看見人出來開始準備進去處理。
另一邊的賀黎在學校接聽的電話,開車來的時候沒找到人,只找到了商店老闆說有人留給他的字條。
回到家,賀黎就找了叔叔說有個朋友想轉學,請他幫忙。
大廳裡坐了三個男人,賀黎穿著校服站在一邊,a市這麼遠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江繁送過去。
江繁走了。
姜敘就是他的。
而且他在網上有搜裴閆白,那是他們都惹不起的人物,他的司機也莫名其妙失蹤了,報警也沒用。
賀光是個中年男人,正和合作夥伴聊著開發的專案,看見賀黎,開口問他,“你朋友想去哪裡來著?”
“a市啊。”
賀叔叔不知想到什麼,看向對面的男人,他的這位合作夥伴就是從a市來的。
那是一個很英俊年輕的男人,坐在沙發上喝著咖啡,額頭眼睛上處似乎有一塊淡紅色的傷疤。
姜莫宵將咖啡放下,斯文矜貴,淡笑著看向賀黎,:“你朋友準備什麼時候走,我可以帶他一程。”
“我不知道,他只說等電話,讓我提前找個人接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