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聽見聲音,看不見人,剛聽見這話的下一秒,江繁就感覺自己被人從地上拉起摟住腰抱了起來。
最後被輕輕放在床上,有衣服披在了他肩膀上。
而剛剛咬人的唇瓣摸來一隻手,指腹輕輕撫摸按壓,像摸珍寶一樣小心翼翼揉著。
“我這樣都怪你!!你也滾!!”
江繁情緒激動,坐在床上不老實,就想握拳頭揮過去,被人輕而易舉的抓住,隨後摁倒在床上。
“放開我!!你混蛋!!”
少年在身下掙紮,那雙漂亮桃花眼的淺褐色眼眸茫然平淡,像是看什麼都提不興趣一般的失神。
“繁繁,吃點東西,帶你去個地方。”
“你滾,我才不要去!!”
差一點點他就能逃跑了,當時在雨幕裡,他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
當被人按著注射藥物的時候才知道,他永遠屬於下風,生命是在裴閆白手裡握著的。
全在對方一念之間。
裴閆白抱著情緒激動的人,抱緊將臉埋在少年頸窩,聲音認真沉悶 ,:“如果你還鬧的話,我會生氣。”
失明會讓他的情緒激動,情緒易怒易躁。
看不見像在黑暗裡,只想抓住身邊僅存的救命稻草。
曾經鬧得狠了,裴閆白就哄著他說生氣就不要他了。
這句話放在現在沒用了,可生氣的後果承擔不起。
江繁喘著氣,猛然間紅了眼,最後放棄一半將臉轉開,聲音有些啞,帶著些想哭的意味問他。
“你給我注射的是什麼。”
“安神劑。”
原來不是殺人的嗎。
白天一直奔波著很累,江繁沒在反抗,一直很平靜,像是自暴自棄,任由裴閆白抱著他下樓吃點東西。
隨意吃了幾口,就再次被抱到一個地方。
直到被人放下來,總感覺鼻腔裡有股淡淡的藥味,還帶著消毒水的味道,空氣中還夾著其他的怪味。
“這是哪?” 江繁站在原地沒安全感的拉著男人的衣角,:“消毒水的味道。”
裴閆白不回答他,只是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拉著的袖子,隨後慢慢將對方的手拿下來,一步一步往前走,拿起了桌子上的刀。
在實驗室的正前方的椅子上綁著一個男人,渾身是血,像是被折磨。
霍航還很清醒,現在的他想死都難,但他看到了江繁,想開口說話,可他的舌頭已經沒有了。
只是一直看著穿睡衣的少年,張著嘴,疲累的難以發出聲音。
江繁抓不到人,腦袋裡警鈴大作,喊了幾聲名字沒有得到回應,眼神迷茫空洞,剛走幾步就被地上的東西給滑了一跤。
在膝蓋要重重磕在地板上時被人抓住手臂拉了一把,磕著不太疼,但卻讓他摸到了地上濕潤的東西。
手臂也隨後被人松開。
什麼東西?
江繁跪坐在地上,手無意摁在了地板上,手指摸到了濕潤的東西。
“裴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