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繁哭著懇求,:“求你放過我吧…影片刪掉可以嗎…”
“放過你?”
裴閆白聲音冷下來,就連眼底也變得冰冷,寒氣逼人,最後靜靜的將手抽回來。
“當初是繁繁選擇我的,我把你慣成這樣,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可是你是怎麼做的,做人不能這麼忘恩負義。”
江繁呆愣在原地,看著空落的手,張了張嘴卻發現說話都困難。
他還想懇求辯解,可當看見裴閆白那冰冷刺骨,毫無情緒的眼神就猛然間噤聲了。
“既然這麼不知道感恩,那我也沒必要心疼你,或許標本才是歸宿,我從一開始就不該對你心軟。”
裴閆白揮了揮手。
在後面不知道等了多久的趙媽拿著一個盒子上前,盒子開啟的時候裡面是一管針劑,像是早就準備好。
江繁看見那針頭心裡咯噔一瞬,驚恐般的往後退,卻腳下一滑摔在地。
當想起來的時候,手和腳都被上前來的保鏢和女傭按住。
仰面按在地上,雨水砸下來,直到好幾把雨傘過來擋著,但他還是感覺有雨水進到了眼睛裡,酸澀又刺痛。
裴閆白居高臨下站著,看著蹲著的趙媽將針管取出來。
“我不要…我不想死…”
“…救救我…”
“是我錯了…”
“好疼…” 江繁被強行按著,感覺到肩膀被針頭刺入。
雙眼幾乎失神,雨水落在眼睛讓他看不清楚,連裴閆白的身影也模糊不清,能看見漆黑與陰沉雨幕融為一體的輪廓。
最後像是什麼都看不清了。
“…眼睛…”
“看不見了…”
“我什麼都看不見了…”
裴閆白聽見他的喊聲皺眉,說標本純屬是嚇一嚇不乖的孩子,而注射的只是安神劑,為了把人帶回去。
對眼睛和身體沒有任何傷害。
“看不見了! 嗚…”
劇烈的掙紮和哭喊就連周圍的人也都嚇一跳,開始紛紛鬆手。
裴閆白讓旁邊的助理撐著傘,自己蹲下身上前,開口,“都散開。”
男人伸手將人拉起來,剛一觸碰,哭喊的人就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摟緊他,雙臂摟著脖子,死死的懷裡靠。
“眼睛…”
裴閆白摟著少年的腰,輕抓住肩膀將人從懷裡扯開一點,輕抓住臉頰仰起觀察他的眼睛。
濃重的霧氣,眼底迷茫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