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媽在正前方的那輛車旁邊,旁邊的女傭撐著,看見被逼到此處的江繁,畢恭畢敬的彎腰行禮。
這算什麼。
早早的在這藉著陰沉的雨幕埋伏著等著他。
江繁站在原地任由雨水打下來,雨也有一些漸大的局勢,驚恐害怕的手都在發抖。
“看來要把你的腳廢掉,你才會聽話。”
熟悉陰翳的聲音與雨聲融合,還能清楚的聽到身後的腳步,直到頭頂有一把傘向他撐來。
胸口急促的起伏,江繁緩了幾秒回頭。
裴閆白站在他身後,打著傘,高大的身影像是與周圍的環境融入其中,眼眸又黑又沉,平靜淩厲的眉眼帶著難以察覺的不悅。
壓迫,陰翳,強大,寒氣逼人。
他信裴閆白真的會做出廢掉他腳的事。
因為他的腳現在都是痛的,是裴閆白警告他而抓傷的。
江繁喘著氣,狼狽的和對方對視,大腦的神經像是被拉扯,心髒不知是緊張還是害怕,跳的很快。
會死嗎…
他不想死…
是怒意,是害怕,是恨意,還是驚慌,相互交織在心口,密密麻麻的包裹整顆心。
裴閆白總說喜歡乖的,讓他聽話,不然他的家就是地下室。
可是地下室不僅僅有籠子,還有其他的標本。
即使頭頂上撐著傘,他感覺到臉上有水滑落,是從眼裡滑落出來的,和雨水交融在一起。
雨滴砸在傘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淅淅瀝瀝。
少年白皙漂亮的臉被雨水浸濕,眼眶泛紅,即使和雨水融合,可眼眶已經暴露無遺,就是呆滯的盯著他。
裴閆白伸手觸控,將眼淚擦拭。
語氣淡淡的。
“是想逃去哪裡。”
裴閆白拉開外套,將淋濕的壞孩子攬進懷裡,才跑了多久,就這麼狼狽。
隨後聲音放低,溫柔的嗓音哄他,帶著可惜的口吻,但說出的話卻是平靜刺骨。
“是不是以為要逃走了,想逃開我擁有自己的生活,或許還會交新男友新朋友。”
“交了新男友和新朋友就會忘記我,那樣跟白眼狼有什麼區別。”
“你逃走了,我怎麼辦,養大的貓咪怎麼辦,以及整整20年的監控和新婚影片。”
“這些處理不幹淨,繁繁真的不在意一點嗎?”
江繁如墜冰窖,喉嚨和腳,以及屁股都在發疼,完全沒聽出整整二十年的含義。
最後忽然死死抓住裴閆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