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不能去上學了嗎?”江繁垂下眼簾開口。
裴閆白沒有回答他,不知道是預設還是什麼,隨後他感覺有冰涼的手觸碰,就在腰間,微涼的掌心,貼著腰。
像是毒蛇在上面攀爬,最後停留。
“穿好,收拾收拾,下樓看醫生。”
穿好被抱著下樓,到客廳發現真的有醫生。
江繁被餵了幾口粥,就伸出手任由對方把脈,緊接著就是聽診器貼近心口,最後才開始檢查他腳上的傷。
醫生開處方調理身體,期間裴閆白和醫生居然直接上了樓,像是有什麼悄悄話。
那個醫生是不是上次檢查身體也來過一次。
江繁坐在樓下,看見趙媽和保姆在準備中午的午飯,他起身靠近。
“趙媽,我的貓去哪了?”
趙媽今天早上還有看見貓咪,最後想了想,:“應該是在花棚裡。”
花棚是露天的溫室花園,他的貓確實愛去那裡玩,是在大院往右邊方向的位置。
江繁想了想說自己去找貓,當來站到大廳門口的時候才發現天氣真的特別陰沉,晚上肯定會下暴雨的。
暴雨嗎?
那真有意思。
“外面風大,您還是先進屋吧。”
“我站會就回去。”
監禁這麼多年,像是一隻鳥被斬斷了翅膀,只能在固定的區域活動和分享。
江繁低頭看了看發疼的右腳,眼底升起強烈不甘,最後回頭,看了看大廳裡的景象,又忽然間變得有些迷茫和平靜。
他們之間有愛。
但可惜極端的愛他受不了。
他不想死。
不想像林煜航下場一樣。
醫生將診斷的訊息告訴裴閆白後就離開了,並且說身體裡的定位器還沒有恢複訊號,可能需要的時間再長一些。
送走醫生,裴閆白回頭問趙媽人在哪裡。
趙媽領著人來到花棚,花棚裡並沒有人,只看見角落裡,手腳被綁住,嘴裡塞著布條負責看管的女傭在掙紮。
另一邊的醫護車,車子在一處寬闊的山路停一下,因為前面的道路顯示紅燈。
天氣開始嘩嘩下雨,開車的司機哼著歌,完全沒注意一個身影從下面車盤下鑽出來,躲著朝後奔跑。
江繁拖著發疼的右腳,有些狼狽,氣喘籲籲的鑽出來,手摳著車坐的底盤都摳痛了,也幸虧底盤高,不然都鑽不進去。
天氣陰沉的下雨,似乎還有沉悶的雷聲。
他已經檢查過身上了。
除了睡衣什麼都沒有,電子産品更沒有,不可能會有定位器,也不可能有監聽器。
怕被抓到,奔跑著直到來到一處休息站小商店。
江繁走進去看見只有一個老人,借用座機電話,撥通背熟的電話。
電話那邊接通的也很快。
“喂?哪位?”
“我同意離開姜敘,我要去a市,現在就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