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裡的害怕被怒氣忽然間取代了。
“你讓我穿別的女人的衣服…這是為你未婚妻準備的吧…說什麼只愛我…”
“你就是為了滿足你的惡趣味…你就應該去死!!”
婚紗一看就價值不菲,上面的碎鑽都是真的,是一顆一顆縫制上去的,全世界只有一件。
“繁繁。” 惡鬼的目光盯著他,也在解釋,:“你身上那件是我母親的,只不過她死了”
“我母親生前說過要把這件婚紗留給未來的兒媳,也就是我的妻子,我給你穿上,並沒什麼不妥。”
本來還以為是別的女人衣服。
結果是死人的衣服。
江繁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立馬感覺到不寒而慄,剛剛差點氣炸,現在只知道自己什麼都沒穿,只穿了一件死人的衣服。
這讓他汗毛直立,本來心髒也不住的亂跳。
腰部束縛的緊,從上往下脫不可能,後腰還有拉鏈。
太想脫下來了。
江繁立馬伸手去夠後背,卻怎麼都夠不著,在夠拉鏈的時候,餘光瞥見樓上的身影不見了。
剛剛還撐在欄杆處看好戲,現在卻沒身影了。
江繁立馬停下,呼吸怔住,驚慌的往四周掃視,發現根本沒有人影,什麼都沒有安安靜靜的。
他立馬就抬步想找地方躲起來,最好是找個剪刀,剛沒走兩步,突然後面的衣擺似乎被踩住一下將他絆倒。
厚重的衣服磕著也不痛,但還是瞬間摔的他沒緩過神。
他想爬起來發現後面緊繃住,衣擺像是被人抓住一般。
江繁趴在地上回頭,就看見踩在潔白裙擺上的那隻皮鞋,順著西褲往上,就是死死侵略般盯著他的惡鬼。
就讓他頓時委屈的又紅了眼,死命的往前爬,卻始終紋絲不動。
最後只能認錯,:“…別這樣…”
討好希望得到惡鬼的原諒,被踩住衣擺,像是一下被抓住了命脈。
“看著很委屈啊。”
裴閆白盯著少年緩緩蹲下身,手裡拎著一串鑽石項鏈,但說出的話卻十分的冰冷無情
“只是拍個婚紗照就這麼委屈嗎?”
“和那別人玩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聽我喊江繁人會讓你很爽是的吧?”
“仗著我對你的寵愛一直在我的底線上蹦躂,你有什麼可委屈的?”
“不是的…” 江繁否定著搖頭。
少年趴著轉身,靠近男人,直起身伸出雙手攀上惡鬼的肩膀,抱住仰著臉解釋。
“不是這樣的…我沒覺得爽…期間我有想早點回來…但你沒回我資訊我有點生氣…”
“我一直盯著手機很想你…我就是太愛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