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看了看,發現裸露的面板上少了一些珠寶,脖子,手腕都需要戴一些閃亮的東西。
這樣拍出來才好看。
婚紗照,就是應該拍的好看點掛在床頭。
“沒錯為什麼要認錯。” 裴閆白伸手指腹擦去他的淚珠,而後抬起,就這麼遞在自己唇邊,聲音嘶啞:
“夫妻之間拍婚紗照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不正常…一點都不正常…”
惡鬼眼睛的瞳色始終沒恢複正常,居高臨下,像是一片冰山籠罩著他,像山壓著動彈不得。
裴閆白的臥室裝飾的很好,頭頂上的燈光灑下來,照在身上的衣服上似乎還在閃閃發亮。
這真是被治的死死的。
這才是真正的裴閆白。
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把他氣哭,收拾哭,有無數的辦法能讓他哭出來。
他其實最討厭哭,在外面也很少哭過,只有他欺負別人,沒有別人欺負他的份。
可一在裴閆白麵前,就什麼都變了。
“繁繁就要收拾的漂漂亮亮才好看。”
裴閆白輕抓住他的臉頰揉了揉,然後慢吞吞的起身去衣帽間翻找一些適合的珠寶。
似乎一點也不怕床上的人跑了。
江繁哭的眼睛都腫了,看人走了進了衣帽間之後直接就翻身下床,拎起裙邊,開啟門就往樓下跑。
瘋了。
惡鬼像是真的瘋了。
別墅很大,看著繁重的禮服,下樓時還會絆倒,甚至不敢停頓爬起來就往大門沖。
今天詭異的事情特別多。
先是開燈,燈打不開,然後是開門,門打不開。
江繁急的汗都出來了,不管怎麼去開門都擰不開,這讓他心急的十分確定今天是逃不出別墅的。
怎麼辦。
就算躲起來,裴閆白都能平緣無故的出現在房間裡,這讓他怎麼藏。
高度的緊張讓他的神經很緊繃,房間裡只要有一點聲音都會吸引到他,而現在樓上的腳步聲很清楚。
沉重的腳步聲最後停下,站在2樓欄杆處能很好的看到客廳的情景。
“新娘要小心一點。”
裴閆白俯下身,雙臂撐在欄杆上,慵懶的往下看,由上而下看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帶著漫不經心的嗓音像在哄小孩一般。
“小k都沒穿,跑的時候可千萬別磕著碰著了。”
陰森平靜在空蕩蕩的大廳裡似乎還帶著些迴音。
江繁死命的掰著門把手,絲毫一點都不敢往後看,最後氣的眼淚止不住,直接轉過身,抬頭看著樓上的那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