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心髒標本還放在房間裡,只要看一眼就會想到那天血腥的場景,他已經不敢再說要裴閆白挖心挖眼給他了。
“你真是有病…”
江繁真怕自己有天會被他嚇死。
送的禮物就是泡在血液裡的眼珠,也幸虧是燈沒開啟。
“你喜歡什麼我就毀什麼。” 裴閆白漫不經心的抽出紙巾,擦著少年染血的那隻手。
“禮物必須收下,就當是不回資訊,是我的錯,而禮物是補償。”
小心翼翼,像是擦拭著一件珍寶,手指,指腹再到指尖,一寸又一寸。
明明是擦手。
江繁卻感到了強烈的禁錮感,或許是此時被抱在懷裡,被抱的緊,不能掙脫,尤其是貼在耳邊的話。
意思明顯的他已經懂了。
喜歡什麼就毀什麼。
江繁剛剛那一架勢還以為會受到懲罰,沒想到裴閆白倒是挺平靜,只是平靜的嚇人。
“那我去酒吧,你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開口的時候聲音還有些虛弱,剛剛幹嘔過,帶著濃重的鼻音。
“不生氣。”裴閆白目光深邃,盯著手裡的那隻白皙的手,:“只是送你禮物而已。”
隨後丟掉紙巾,抓住手,越收越緊。
兩人體型的差距,自然手也不一樣,江繁的手很快就被抓的很痛,痛得他驚撥出聲,可始終沒有停下縮緊的力度。
“瘋了嗎?我手指要斷了!!”
“鬆手啊!!!”
“你明明都說不生氣了!!”
“繁繁明明臉皮這麼薄。” 裴閆白在少年的掙紮中才松緩力氣,聲音低沉:“是怎麼好意思花著丈夫的錢點男模的。”
惡鬼生氣的時候總是越發的平靜。
越平靜越危險,居然說著不生氣,只能說明還有更大的懲罰在後面,這讓江繁感覺到心驚。
幾乎在手鬆開的時候就立馬起身掙紮著想跑,腿一下掐住腰反摁在了沙發上,一股涼意纏繞在周身。
“好像沒有照片。” 後背貼上冰涼,耳邊聽見惡鬼輕輕的笑。
甚至邊說邊控制住少年的雙手。
“我們今天就拍。”
江繁的臉貼在冰涼的沙發皮墊上,被壓的動彈不得,大喊大叫,渾身緊繃, 朝後面喊,:“誰要和你拍!!不對?!拍什麼?”
裴閆白回答。
“結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