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鬼猩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江繁被突然摸到的血還沒緩過神來。
聽見聲音,坐在地上抬頭,吸了吸鼻子,聞到濃鬱的血腥味,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
顫抖著聲音問惡鬼。
“你,你把他們殺了?”
“我有那麼壞嗎?” 男人反問。
江繁能感覺自己的手上沾染了惡心的東西,有些控制不住的立馬別開臉幹嘔。
剛剛摸到了軟乎乎的東西是什麼,泡在的血的內髒,還是…肉塊…
幹嘔的聲音回蕩在大廳內。
江繁被惡心壞了,幹嘔不舒服,生理性的眼淚浮現,右手的血也黏糊糊的更讓他惡心。
“很惡心嗎繁繁?”
裴閆白笑了。
“這可是繁繁初戀前男友的眼珠啊。”
裴閆白笑著伸手抓住坐在地上幹嘔的少年腳腕,狠狠一拉,一把將人扯過來。
“繁繁當初怎麼說來著。”惡鬼聲音也更加平靜,:“我想起來了。”
“我們談戀愛了,我喜歡他,沒有理由,要偏問理由的話,他眼睛很漂亮,人還很溫柔,跟你這個壞種瘋子一點都不一樣。”
江繁被扯到男人腳邊,淩亂的躺在地板上,腳腕被那一隻大手死死的握住,越收越緊。
靠的近,能看清楚惡鬼的表情了。
站的遠一點只能看見那不一樣的瞳色,而現在靠的很近,一上一下,視線在空氣中相撞。
江繁襯衣淩亂,整個人顯然被驚到,眼尾泛紅,還帶著剛剛因為惡心生理性而泛出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
初戀前男友。
他一直以為林煜航失蹤了,也不肯相信對方會出事。
裴閆白是壞,但也不可能說誰接觸他,就要把那個人給殺死,壞種都是這樣的嗎?
裴閆白看他一直不說話,憐愛的松開手,抓住少年的手臂,拉起來,輕柔的帶進懷裡摟住,側臉貼著對方的臉頰。
語氣中帶著調笑。
“看把我們繁繁嚇成什麼樣了,眼珠是一個仇家的,比林煜航的還漂亮,就挖出來送你了。”
實質性的手段比逼迫更有威懾力。
裴閆白是打過他,總是拿出高高在上的姿態來收拾他,還有的就是在其他地方。
他總在裴閆白的底線上蹦躂,但這都是對方給他的底氣和偏愛。
明顯的就是收拾過後有時還會再犯。
其實自己心裡也明白對方不可能會對他施以酷刑讓他屈服。
所以他有時會忘本,而且叛逆的心理依舊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