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想碰到骯髒的舌頭。
在家裡憋了那麼長時間,還從來沒有出來這麼遠過。
他要是從公司逃跑,機率能有多大。
一想到萬一真的能逃跑成功,裴閆白要介紹産品肯定是沒空管他的,就算暗地裡有保鏢看著他,其實只要甩掉就好。
脖子裡的定位器,他早些年就自己劃開面板看了,應該沒有了吧。
因為那種事他沒有休息好,稍一有大動作就不舒服,看著對方求饒他就不再繼續打了。
似乎是知道了他就是裴閆白養的那個小情人。
外面的兩個保鏢聽到了衛生間的聲音,立馬沖進來,就看見江繁和一個陌生男人在衛生隔間。
男人頭上都是血,腿部也是,一個勁的跪在頭上求饒,說自己嘴賤,不是故意的。
“您沒事吧,有受傷嗎?”
江繁眼底平靜,帶著幾分未消散的怒氣,另一個手心握著手術刀,轉過頭來將手背給他們看。
“受傷了。”江繁看著兩個保鏢:“送我去醫院。”
手背有一道明顯的劃痕,流了血,在白皙的手背上尤為顯眼,手背的血立馬讓兩人咯噔一瞬。
江繁讓他們一個人回去告訴李叔,一個送他去最近在醫院包紮傷口。
跟著保鏢坐在地下車庫車內,江繁這才得以喘氣,看了看左手背自己劃的傷被潦草的紗布纏起來。
被裴閆白的刻意的慣養和捧殺,他的性格交不到朋友,做不到像裴閆白那樣遊刃有餘,更怕接觸到的人是監視他的。
而裴閆白總說處理完事就帶他出去,可事情永遠處理不完。
站在人群中光彩奪目,和誰交談都遊刃有餘,身邊漂亮的人那麼多,像是跟誰都配一臉。
以及聽到的那句最後肯定是要和女人結婚的。
市區夜晚的霓虹街道,充斥著紙醉金迷,是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的,裴閆白不準他很晚回家,甚至是晚上出去。
去醫院的路途並不遠,江繁越想眼神就越暗,看著窗外的世界死死抓緊了衣服。
到達目的地停車。
“到了,我帶您去包紮傷口。” 保鏢說著低頭解開安全帶,沒注意身後猛然伸來一隻手。
江繁在駕駛座後面死死捂著男人的口鼻,確定在手心握著的安眠紙巾能讓他聞到味道,保鏢五大三粗,他不一定能打不過。
而這個紙巾,他原本是想坐在去公司的車上迷暈司機的,誰知道是裴閆白來接的他。
保鏢死命的掙紮,奈何藥效太快,幾乎在聞到一股淡淡的藥味時就已經沒了力氣。
直到沒意識徹底暈死過去。
那邊的交流會也已經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