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繁朝他怒吼,剛說完就被直接捂住了嘴,強硬的被迫轉過身壓制,桌上的東西被一掃而空,掉在地上發出聲音。
他的電腦和鍵盤顯示器全被大力的推到一邊,有些還掉到了地上。
江繁被壓的很死,側臉貼著冰冷的桌面,只讓他眼裡的憤怒更甚,但嘲諷的笑意也越來越大。
“戳到你了?裴閆白我是在為你好,你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我身上,因為我你甚至最後還失去了生命,我養不熟也訓不熟,可能是隨了我爸媽吧。”
隨了爸媽他才會變成這樣。
江繁是這麼認為的。
但在他所有的記憶裡甚至不知道父母是誰,名字是誰給他起的,他都不知道。
他想他這麼愛自由的性格。
不是隨媽媽,就是隨爸爸吧。
裴閆白這麼多年來也沒有說要幫他找家人。
“閉嘴。”裴閆白的聲音越發的冷。
男人的手背和額頭早已被他的話激的有輕微的青筋凸起,但神情卻是平淡而冷翳,眼眸變得更紅。
不知是被血染紅還是什麼,眼睛的瞳色越發和正常人不一樣。
身上的陰冷感也越來越重,無盡的冷意像是來到了冰川,光是站在那裡就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冷氣。
江繁被壓在桌上起不來,他也感到了濃重的冷氣。
冷得他不受控制的打了個激靈,這讓江繁直接張嘴就咬他的手,得到說話的機會,更是抱怨:
“把你身上的陰氣收回去,是想把我凍死也做鬼和你作伴嗎?”
“作伴?” 裴閆白冷笑一聲,也當然注意到他打了個激靈,甚至被他那反應取悅到。
“我可捨不得讓繁繁死。”
冷意慢慢爬上肌膚,江繁的瞳孔猛然皺緊,費力的掙紮想往後抓,但很快他的身體像是被定住一般。
動不了。
他感覺自己身體重的不可思議,就連腳都抬不起半分掙紮。
又是被壓制極端的像以往的鬼壓床。
江繁的臉色瞬間白下來,明明他是很清醒的狀態,但就是渾身都沒有力氣,動不了,但感知卻又十分明顯。
“那就回歸正題。”
“我不愛繁繁就該去死。”
“那繁繁不愛我,想選擇什麼死法?”
嗓音冰冷又黏膩,像索命的惡鬼一樣。
江繁甚至連拒絕搖頭的力氣都沒有,聲音都有些顫抖,剛剛的囂張收斂起來,只是無助的張著嘴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