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真可怕。
他至今記得裴閆白有時候回來的那幾天。
他出門無論在幹什麼都感覺自己身上涼涼的,甚至還有陰風刮來。
在房間裡偷發資訊,想在網上搜點有用的東西,手機會突然自動關機,臥室裡的東西還會突然間掉在地上。
像是某人在表達不滿和的怒氣。
外面的陽光充沛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江繁穿著校服拎著書包抬頭,厭惡的嘖了一聲。
陽光再溫暖也不是屬於他的,他的活動範圍永遠有限,甚至想做什麼都會被受到限制,就連真心的朋友也交不到。
他要逃出去,逃出這所控制了他那麼多年的自由牢籠。
然後再交朋友,再去做那些裴閆白不讓他做的事,轟轟烈烈的活一場。
後院有處池塘,池塘裡養了很多魚,是裴閆白以前為了哄他買來的,是因為他總說無聊,貓貓也無聊。
江繁來到後院,看到了池塘裡的金魚和錦鯉,他越發感覺到煩心,握緊了書包肩帶直接甩到了池塘裡。
書包扔進池塘濺起水花,許多魚兒受驚來回跑來跑去。
裴閆白講完公司的合作簽下字,關於一處樓房的地皮轉讓,他已經策劃了兩年,那處地皮是他花高價買的。
準確來說是他父親為了母親買的,但自從母親出軌後,那處地皮再也不會成為任何人的。
那裡以前買來的時候是一塊極好的地方,可漸漸的,周圍的商販離開,那邊越來越偏僻,人也越來越少,聽人說陰氣極重。
讓助理送合作商,男人則是來到後院。
裴閆白剛踏進後院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準確來說是魚腥氣。
周圍還有一些照顧花草的園丁在旁邊,害怕的不敢靠近,他也是走近後才看清池塘的場景。
池塘幹淨的水被血染紅大半,江繁坐在池塘邊的一個假石頭上,手裡的手術刀刺進魚腹劃開,汙穢弄髒了校服,紅色的那半池水上還飄著一個書包。
旁邊的緬因貓嘴邊的毛也帶了血跡,此時在江繁身邊舔爪子,感覺到來人警惕的看向這邊。
江繁先是抓魚扔到了池塘邊,抓了好幾只,感覺不盡興,幹脆從口袋掏出了手術刀,坐到了旁邊生剖。
期間將活魚腹部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魚還是活的,硬生生割下了一片片肉喂給了旁邊的緬因貓。
幹淨美麗的池塘頓時間一片血腥和混亂。
反而少年坐在旁邊的假石頭上笑的開心,似乎血液讓他很是激動。
“繁繁。”
聽見後面的聲音,江繁握著手術刀和一邊腹部已經血淋淋的魚回頭,臉上帶著幾滴血,眼裡平靜帶著未消散的殺氣。
漂亮的臉上帶著續都更增添了幾分詭異的美,骨相感的美人長相,只是眉眼看著就很不好欺負,帶著陰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