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人都死了,為什麼卻還能完好無損的回來,所有人都能看到,唯一和正常人不一樣的就是溫度。
江繁動不了,冷汗從額頭冒出,心悸的感覺讓他咬著牙堅持來自鬼的撫摸。
壓抑的感覺讓他動彈不得,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手都沒法動一下。
惡鬼纏身的感覺。
直到這種冰冷陰鬱的感覺消失,他才驚魂未定的呼吸空氣,抬眼看向洗手池的鏡子,能看到自己被嚇的嘴唇顫抖。
沒有人不怕鬼。
尤其是像裴閆白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鬼。
天生的壞種,就不該活在世界上。
他現在這麼壞,全是裴閆白教的,慣的。
江繁死死捏著手裡的刀,穩定情緒最終返回教室離開,將小提琴重新放回教室。
走在走廊的路上,還能和那些議論的同學擦肩而過。
“不小心摔下去了,全身都是血呢。”
“活該,他說話不好聽,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也可能是遭報應了吧。”
“磕著腦袋了,會不會摔傻。”
江繁將小提琴放回教室後,連同手機也放到了儲物櫃裡鎖住,從書包裡翻出現金塞進口袋。
他不能帶手機。
裴閆白慣用的手段,喜歡在手機上做手腳,以前第一次逃跑的時候,就因為在手機上裝了監聽器。
學校沒有安排住宿,他沒有朋友,也沒人願意和他做朋友。
似乎是一眼就能看到他身上的陰冷喪氣感,十分的不好惹。
他沒去上課,四處觀看偷偷離開,選擇從學校後門離開去隔壁街道上找道士過來。
前幾天策劃逃跑的時候就在街道上看到一個算命先生,聽說之前祖宗三輩的是道士,道士應該都會捉鬼。
最好趕緊把那個瘋子捉走。
他更愛自由,愛自己。
他不想被掌控,被獨佔,永遠生活在那棟大別墅裡,所有的一切都是被計劃好的。
人生也是計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