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昕下意識就探手摸了摸他額頭,還行,沒摸出明顯的溫差來。
韓秉宗接過她遞來的筷子,說:“測過,溫度退了些了。”
“怎麼回事?”初昕問,“出差累著了?怎麼讓自己病成這個樣子?我昨晚上還見你好好的。”
韓秉宗當然不會說昨晚他見過她之後又在寒風收拾了家裡的露臺,只含糊著道:“不知道,可能昨晚凍了下。”
初昕:“很少見你病成這樣呢,以前你發著燒還能笑嘻嘻說沒感覺。明天要是還有反複,得去醫院看看。”
韓秉宗:“哦。”
他雖然覺得餓,但說卻沒有多少胃口,只吃了幾口壓下了饑餓感,就放下了筷子。
初昕讓他再吃一些,又說:“我家現在這個阿姨是去年新來的,手藝不錯,燒的菜都特別好吃。”
韓秉宗:“我現在嘗不出多少味道,等我病好了再去嘗嘗。”
初昕:“那你再吃些排骨,燒得不油膩,再補充下蛋白質。”
韓秉宗搖頭,但初昕已經夾起一塊往他嘴裡塞。
多少年沒有這待遇了,難得遇上,韓秉宗也就乖乖張開了嘴,又吃了些。
吃完後韓秉宗就躺了回去,初昕叫不動他起來刷牙,只得倒了杯水讓他漱口,又給他床頭的水壺裡添了熱水,讓他晚上多喝些。
“多喝熱水真的有用,”初昕道,“加快新陳代謝。”
韓秉宗應下。
初昕去廚房將食盒洗幹淨裝好,便準備離開。
她來到臥室門口同韓秉宗說了聲,又問他要不要給他關燈。
韓秉宗沒睡著,但他反應似是慢了半拍,在初昕問完他要不要關燈後才反應過來她剛說了句“我走了”,扯下被子把頭仰起來些,“這就走了?”
初昕愣了下,她本就是來給韓秉宗送飯的,順便看看他病成了什麼樣要不要緊,現在他燒也退了,雖然精神不濟但看起來也沒大事,她自然沒有再留著的必要。
韓秉宗如此一問,反倒叫她不好答,覺得病中的韓秉宗不僅呈現出可憐兮兮的模樣,還異常黏人。
但初昕肯定不會大半夜的留下來陪他,於是她道:“你好好休息,要是半夜又燒起來實在難受得不行,給我打電話,我讓……”
說到這裡,初昕一頓,想起來她還沒跟這些朋友說過她男朋友的事兒,就把話給吞了回去,改口道:“夜裡不舒服給我打電話就行。”
大機率韓秉宗不會找她,如果真找了,她可以讓她男朋友過來看看。
韓秉宗悶著聲音問:“你今晚住對門?”
“不住,”初昕道,“我過會兒就回禦檀苑了。”
“那我給打電話有什麼用,總不能讓你半夜過來。”
“這不是怕你夜裡嚴重起來。”
“要真嚴重到得半夜找你的地步,我就直接打120了。”
就看這一來一往,初昕覺得韓秉宗的精神還是可以的,她輕笑,“行,那我先走了。”
韓秉宗卻在初昕轉頭之時叫住了她,說:“今天白天我出門買藥的時候遇到了個男人進了對門,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