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開口說一句話,就讓姓唐的止不住求饒。
“沈總,是我、我有眼無珠,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他結結巴巴,把能想到的話都抖了出來。
話還沒說話。
沈南意身邊的保鏢抓過他的胳膊,將人死死的摁在椅子上。
桌上放著一排提前開好的紅酒,保鏢面無表情的將紅酒連帶狹窄的瓶口整個塞進了姓唐的嘴裡。
一瓶接著一瓶。
“唔唔……”
紅色的酒水從瓶口撐開的口腔中反湧而出,姓唐的就像條即將溺斃在酒裡的狗,很快臉色脹的發紫,爛泥一樣的倒在地上。
饒是見過些場面的樊夏也被眼前這一幕嚇得後退幾步。
她屏住呼吸,背靠在包廂冰冷的牆壁上。
“沈、沈總……”
姓唐的含糊不清的繼續求饒,有氣無力地說:“我錯了……”
沈南意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跪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目光慢慢掃向一旁的另外兩人。
“我、我什麼都沒做。”頭上纏著繃帶的男人拼命搖頭解釋,“是唐總讓動的手……”
另一個男人也跟著連連點頭,“是、是……”
說到底他們只是照吩咐做事。
沈南意起身走向門口,抬手擰開包廂的門。
保鏢隨即將姓唐的從地上拖拽到他的腳邊。
“哪隻手?”
沈南意的聲音不大,但卻帶著遠超外表年齡的威壓,像是一道命令。
姓唐的顫顫巍巍伸出左手,或許是自知逃不掉,他哭出聲來喊道:“沈總,我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門被關上,咔嚓一聲。
啊——!
殺豬一般的哀嚎在包廂裡回蕩,姓唐的左手手腕被死死的夾在門框上,劇烈的疼痛讓他身體痙攣到蜷縮成一團。
樊夏別過臉去,不敢再看這令人膽戰心驚的畫面。
腳尖一轉,沈南意來到樊夏面前,他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紳士而禮貌,“樊小姐,不介意幫我一個忙吧。”
此時此刻,就算對方只是一個普通人,樊夏也不可能說出任何拒絕的話。
更何況他還是沈氏集團高高在上的掌權人,看似平和卻又狠戾無情。
樊夏顫聲道:“沈總……要我幫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