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沫退後一步,卻依舊與顏槿對視,目光裡充滿探究。頭上被三根兇器抵了幾個小時,隨時面臨腦漿橫流的下場,顏槿理智上對溫沫的行為能夠理解,不代表她感情上毫無芥蒂。至此顏槿忍無可忍:“督戰員,戰場上督戰還不夠,休息時間都不給人留條活路嗎?”
溫沫:“職責所在。戰場上不能出現差錯,如果你有問題,儘早說清楚。”
顏槿:“……那如果我說它鬆口了,又回來咬我,你肯定也是不信的了?”
溫沫:“你……”
溫沫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臉頰就捱了滕澤元一拳。滕澤元收回拳頭,神情冰冷:“溫沫,麻煩你閉上你的嘴滾遠點,我們不想看到你!”
旋即滕澤元回頭:“顏槿,別理這個混蛋。你去睡一覺,睡醒說不定我們就能回去了!”
陳昊拉住顏槿的手臂,壓低聲音勸說:“顏槿,別說了。”
顏槿薄唇微抿。沒有人相信她,事實上,連她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甚至開始懷疑當時男孩的表現確實是自己的幻覺。
吞噬者是不懂得害怕的。它們就像矇昧無知的最底層的生物,只被慾望所驅使,為了滿足食慾,不惜一切代價。
它最後還是不懼推進器的高溫,又咬回來了不是嗎?
或許真的是自己過於緊張看錯了,它不過是第一下滑鬆了口而已。
顏槿低下頭,再不出聲。
這兩天是夏如錦來到安置營地後過得最舒心最不憋屈的日子。
姑且不提人為不可控制的高溫,除此之外再沒人對他呼來喝去。於柯在飯點時會來一趟,似是而非地勾下人,丟下些許食物,讓他免於去跟其他人爭奪那些骯髒噁心的肉糜。
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身材姣好的女人,對男人具有天生的誘惑性。況且她手裡握著自己必須的物品卻又有所求、還儲存了少量的食物。就如於柯所說,一個人是走,兩個人也是,其實沒有區別。
夏如錦的確需要一個國民護衛隊員作掩護,否則以他現在的身份拘束太多,想拿到探路者阻礙重重。他曾經考慮帶一個心腹走,卻沒想到當他一落難,當初苦心織就的關係網剎那間分崩離析。每個人都很現實,情誼的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提,包括他也是如此。既然是這樣,帶個受過專業訓練自己卻無法鉗制的人出行,不如帶個相對柔弱的更合適。
女人再怎麼經過訓練,體力上是無法和男人抗衡的。她既是夥伴,也是備用的食物。
在第三天早上,夏如錦在拉鋸戰中率先鬆口,答應帶於柯去他隱藏探路者的地方。
夏如錦有恃無恐,因為即便帶於柯看了,於柯一個人也走不了。
於柯欣喜若狂。
她沒想到夏如錦會這麼輕易同意。雖說不能把人逼到最後一步,但在耗盡她有效的耐心後,她也做好了暴力逼供的準備。
於柯跟夏如錦約定中午離開營地,畢竟那時候路上的人最少,暴露的可能性也最小。
天空一絲雲彩都沒有,現在太陽的角度不偏不倚立在中央,安置營地的外牆投下的影子連只貓都蹲不下。於柯無奈,只好退而求其次忍著營地裡中人慾嘔的臭味,站在前排安置管下方的陰影裡。
還有半個小時才到她跟夏如錦約的時間。於柯眯眼看了下天,猶豫要不要提前叫夏如錦出去。她正要轉身,卻眼尖地看著一個熟悉的人影朝安置營地跑過來。
是光涵。
於柯很是驚奇。光涵一個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出門,更別提主動進到給她造成嚴重心理陰影的安置二區。這麼高的氣溫,她離開房間跑來這裡做什麼?
光涵也看到了於柯,本來還左顧右盼的動作一收,跑得更急,徑直衝進營地大門,和迎上來的於柯撞在一起。
於柯打量光涵滿頭汗珠,和她根本沒做防護已經被曬得發紅的面板,硬生生忍下罵人的衝動:“你來這裡幹什麼?”
光涵舉起腕錶:“汐語訊息……我找不到槿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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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親……那我去當後媽了=。=舉起我的小皮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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