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又要有一位可愛的姑娘遭受貴族的染指了。
什麼時候我們偉大的弗裡德裡國王能夠徹底整治好這些貴族呢?
他們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們所懇求的國王本身,也屬於一名貴族。
……
“您的國民很善良。”伊莎蓓爾摘下了兜帽。
而坐在她對面的男人同樣摘下了面具,露出那張與三年前並無兩樣的臉。
安泰爾垂眸看著她,神情認真:“他們本身就很善良。”
“他們很幸福,也很快樂。”安泰爾繼續道,“生活在弗裡德裡,將會得到足夠的資源,至少能平淡地度過一生。”
“您什麼也不教給他們,只教他們善良嗎?”伊莎蓓爾看著安泰爾,想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什麼,最後仍只能得到一片橙色的波浪。
安泰爾:“我們會選拔神術師,這在每一個孩子出生時就決定好了的,至於其他的國民,我想他們只需要知道基本的常識與懂得善良,這就足夠了。”
說著他又笑起來:“如果每一個國民都像你一樣,那我就會非常非常累了。畢竟當時,你就讓我昏睡了三天,發了三天的高燒。”
伊莎蓓爾:“……我很抱歉,但我有我的理由。”
“我不後悔。”
“你不會後悔。”
他們異口同聲,安泰爾似乎沒有因為她的話感到任何不高興,甚至能夠應和:“是的,你不需要後悔什麼,你做的事情有你的理由,我也知道你一開始就是帶著目的接近我的。”
“是我自己沒有察覺,陷入你給我設好的圈套中,還沾沾自喜。”他竟是有些自嘲地說了。
“其實你完全可以告訴我,如果一開始你說你要白晶,我就會給你了,畢竟我是一個色令智昏的昏君呀。”安泰爾說著大言不慚的話。
伊莎蓓爾被他誇張的語氣逗笑了。
馬車並不顛簸,繞過嘈雜的市集,他們就要走進城堡裡了。
安泰爾提出要與她走一段路。
“城堡空氣很好,有馬車代步雖然方便,但偶爾也要下來走一走,我平時很喜歡騎馬在花園和草坪亂跑。”安泰爾很自然地牽起伊莎蓓爾的手腕,就像牽著他的王後。
伊莎蓓爾問:“你每天都要出來騎嗎?”
安泰爾停下來,垂眸看著她,指尖溫柔地略過伊莎蓓爾的鬢角,將碎發撇到耳後,他平靜地說:“也不是,在想事情的時候會騎。”
他這句話就是在引導伊莎蓓爾問下去了。
“你在想什麼呢?”
安泰爾盯著她,那雙橙色的眸子好像只能裝下眼前這一個人,嘴上說著:“想弗裡德裡的事務”,卻牽起伊莎蓓爾的手輕輕落下一吻。
伊莎蓓爾感覺臉有些發燙,於是只好抽回手放在身側。
安泰爾有些落寞:“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是那個能給你帶來一切的人,你會不會只在意我。”
他這樣說著,隨後又笑起來,彷彿剛才的陰霾一掃而空:“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我會盡我所能,為你帶來你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