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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纏
今日的禮拜接近尾聲,伊利卡跟隨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向出口,她能夠感受到有人在看著她,追隨著她,不易察覺,卻始終存在。
今天的相遇早有預謀,一個受束縛的教皇,遇到了能緩解他痛苦的解藥,也許海英會派人搜查她的底細,然後一無所獲,她的身份只是一個幾年前死了丈夫的遺孀。
時間過得很快,信蝶緩緩揮舞著翅膀,在夜色中閃著暗紫色的微光,伊利卡坐在窗前,白皙的指尖捏著一把樸素的梳子,她墨發纖長如瀑,散至腰間,黑色的眼眸倒映著蝴蝶,她聽到一個聲音在呼喚她。
米色的睡袍包裹著伊利卡美麗的身軀,她像在迷途中尋找出路的旅人,跟隨那隻如夢如幻的蝴蝶朝房子後面的森林走去。
她穿過叢林,走過草木,不知從什麼地方出現的荊棘劃破她的肌膚,白皙的肌膚流出一絲鮮血。伊利卡已經被蝴蝶攝取了意識,她只知道跟從那隻漂亮的生物,直到——
蝴蝶停留在一個人的指尖。
湖面上波光粼粼,月色如流水傾灑,湖邊的人影修長,白發在月光下發出溫澤的光,像是被溫柔命名的月神。
海英垂眸看著指尖的蝴蝶,感受到體內邪神封印躁鬱的氣息逐漸消散,那個令他舒緩的造物,正在不遠處的樹旁望著他。
那雙黑眸,倒映了一片月輝,還有自己的身影。
她似乎是匆匆而來,連鞋子都沒有穿上,白色的長襪包裹著腳,在趕路的途中已經沾上不少灰塵。
伊利卡在看到海英的那一刻回過神,她有些驚慌失措,下一刻,她又在幻術的控制下靠近。
海英的視線從蝴蝶轉向了伊利卡,他毫不驚訝,彷彿早就預料到她會來到他的身邊。
“卡羅琳夫人。”海英垂下手,蝴蝶翅膀重新振動,卻沒有飛向別的地方,而是停留在伊利卡的肩膀。
阿萊雅翹著腿漂浮在一旁,“你的蝴蝶上有幻術的氣息,除了你之外,還有他的。”
伊利卡當然知道,畢竟這是一次自願踏入的陷阱。
“閣下,您為什麼出現在此?”
海英並未多言,他此行的目的只是想確認伊利卡是否真的能緩解他體內邪神封印帶來的邪氣。
“應該是我問夫人,您為什麼會出現在此?”
伊利卡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慌亂,她對自己莫名其妙就走到這兒感到驚悚:“教皇閣下,我也不知為什麼突然就來到這裡。”
“您似乎需要幫助。”海英向前一步,他們之間的距離又近了幾分,“在您身上,我感受到了邪神的氣息。”
哈,真是倒打一耙。
伊利卡後退一步,眼裡的驚恐淪為實質,“這怎麼可能?!”
“夫人,邪神不會無緣無故靠近您,也許,我需要一個解釋。”海英一句話,直接給伊利卡定了罪,他伸出修長的指尖,輕輕挑起伊利卡的下巴,在月光下,他徹底看清了這個女人的面孔。
他總覺得她很是熟悉,卻又無法與認識的人排得上號。
伊利卡側臉,躲開了他的觸碰,她對這位教皇閣下的越界感到非常不適。
“閣下,我並沒有接觸過邪神,如果您有疑惑,可以派人去我的住處搜查,我是否在為邪神祭祀,或者您可以使用您至高無上的奧術,來測試我是否信仰邪神。”
伊利卡的聲音在寧靜的夜色中有力而清脆,語氣的堅韌就像她篤定他找不出證據。
海英琥珀色的眸子微微暗沉,像是月亮的光澤被烏雲遮蓋了光線,他淡聲說:“不錯,語氣很堅定,嘴也很硬。”
他不喜歡循序漸進地拿到一樣東西,比起像安泰爾那樣不明顯的掌控,他更喜歡強硬的行動,既然已經確定了這個叫伊利卡的女人能夠給他帶來明顯的利益,那就不能放過。
海英對自己很有自信,他不信這樣一個女人能夠對他造成什麼傷害,就像曾經的伊莎貝爾,不也照樣死在烈火之中了麼。
海英想到這裡,心突然生起一陣刺痛,這不屬於他的情緒,但他卻無法逃離。
伊利卡蹙著眉,對這位教皇的好感直線下滑,“抱歉閣下,我要離開了。”
卻只堪堪後退一步,手腕就被人攥住,海英有些懶散地抬眸,心底的刺痛漸漸消失,他的祭袍已經換成了最普通的款式,穿在他身上依舊令人挪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