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沢田和山本老師的姓氏不一樣吧?”丸井文太提出疑問,桑原傑克站在他身邊,贊同地點頭。
“或許是那種異父異母的兄弟吧。”切原赤也已經在腦內補全了一整個邏輯鏈,此時此刻當然要幫自己的好朋友說話。
丸井文太和桑原傑克齊齊露出了豆豆眼。
“異父?”
“異母?”
“的兄弟?”
“我是外國人,你不要騙我啊赤也。”
切原赤也心虛了一秒,旋即理直氣壯。
“怎麼了!難道不可以這樣嗎?!”
不這當然不是可以不可以的問題。
一對雙打的好搭檔互相對視一眼,默契地選擇將目光投向問題的本尊,沢田綱吉。
被他們這樣目光灼灼地看著,就算是沢田綱吉也感到微妙。
他扭過頭,見場上陷入休息時間,而山本武正朝著自己看過來,當即一咬牙,揚聲叫了一句。
“阿武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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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預料到的,正朝著沢田綱吉走過來的山本武突然一愣,再抬起腳的時候就已經一陣頭重腳輕,剛邁出一步,就啪嘰一聲掉在了地上。
“阿武!!”沢田綱吉驚慌,在前輩們的注視下加上那個“哥”。
臉朝下的山本武似乎更加安詳了。
少年們著急忙慌地將青年給扶了起來,一場鬧劇終於迎來了結尾。
幸運的是,幸村精市似乎認同了山本武,點頭應允了對方作為教練存在於網球社中。
只是對於正選,依舊需要他個人親自把關,至於其他成員,將會逐漸交託到山本武手中來制定訓練計劃。
而沢田綱吉和山本武的關系也算是在網球社內過了明路,平日裡怎麼看見後者給前者揹包拿東西喂飯?),想必也不會有人覺得詫異。
倒是沢田綱吉回到本丸之後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橫濱市港口株式會社股權轉讓書……?”他讀完遞到自己手中的檔案的標題,問號就已經從腦袋上冒了出來。
獄寺隼人穿著正兒八經的銀灰色西服,鼻樑上頂了個銀絲眼鏡,框腳是滿天星的暗鑽,夾著奢華的綠寶石,看起來低調又儒雅。
他扶了扶眼鏡,十足專業地為沢田綱吉介紹了內裡條款,大意既是橫濱市港口株式會社港口黑手黨)所有者自願主動將組織轉讓給擁有血緣關系的沢田綱吉先生,其中細致條款條條框框約定了對方的義務,半口不提還剩下什麼權力。
沢田綱吉抽抽嘴角,隨意地翻了翻,只看見了書頁裡有巨大的“吃人”二字。
“您同意的話,在最後的這裡簽名即可。”把港口黑手黨各個部門整的服服帖帖的黑麵夜叉轉頭面對他們家的十代目就是另外一幅嘴臉,“您要是有其他要求請一定告訴我,我再去和他們‘商量’就好啦。”
甚至能看見銀灰色的大尾巴在他身後搖來搖去!
沢田綱吉:“不……”
“綱吉殿下可有顧慮?”另一邊,揣著袖子的老人家也上前一步,印著三輪弦月的眼眸注視著他,讓人難以拒絕,“還是說,您認為吾等還有不周到之處?”
——當然,他說的話也很難讓人反駁。
沢田綱吉努力堅定意志:“我不是這個意思……”
亂藤四郎從外面探了個腦袋進來,眼淚汪汪泫然欲泣。
“什麼?審神者大人不喜歡我們準備的禮物嗎?”
靠著一手情報登堂入室的山本武佯裝路過。
“哈哈哈哈黑手黨遊戲而已,阿綱你不是很擅長嘛!”
不知何時,房門已經洞開,數只刀劍男士彷彿路過一樣從他的門口路過千百次,頭來殷切到令人頭皮發麻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