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招時雨蒼燕流的招式變成網球招式在場上發出,整個網球場分明依舊幹燥,卻好像正在被雨水沖刷一般,連空氣中都是濕潤的氣息。
沢田綱吉猝不及防的想到一句話,叫做宛如鎮魂歌一般的雨。
——當然,放在現在的情形來說這樣的形容似乎有些可怕。
他專心致志地盯著球場上,身邊的正選們就在他身後打著眼神官司,目光不斷向他身上游移。
“山本老師用的招式真是眼熟呢puri。”最後,白毛狐貍一馬當先,代表所有人率先發出疑惑,“沢田你怎麼看?”
“欸?”什麼怎麼看?
仁王雅治彎彎眼,看著棕發後輩就想到了兔子,就有些手癢癢想去ruarua他的腦袋——是的,雖然平時愛做惡作劇,尤其是對他們家的捲毛小後輩,但其實是因為他喜歡一切毛絨絨軟乎乎的生物,海帶勉強能列在其中。
而現在又多了個兔子後輩,就更是讓這位深藏不露的男媽媽劃掉)心思微動。
他漫不經心地想著怎麼織個棕色的毛線兔子,一邊挑眉回答。
“你上次用過的‘那個’,就是他教你的吧?”
上次的那個……
沢田綱吉眨眨眼,終於領會過來對方說得是什麼。
他默默地點了點頭。
“沒錯,”他溫聲說道,“應該就是阿武教會我的招式了。”
只是對方在記憶中說希望他能用這一招自保,但好像最後他並沒有讓對方如願。
想到這裡,少年首領就生出了些微妙的內疚和心虛。
仁王雅治和其他人交換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視線,注意到沢田綱吉的稱呼。
“……阿武?”
他的眉角抽了抽。
沢田綱吉茫然回望,“怎麼了?”
戲精附身的白發少年登時哇哇大叫。
“孩子他媽你看他——”他朝著柳蓮二亂叫,“竟然在外面有了歐多桑不知道的朋友嗚嗚,果然孩子大了就沒以前聽話了呢。”
柳蓮二雖然看著正經,但時不時還是很樂意配合仁王雅治的戲精的。
他低下頭嘆了口氣,語氣也很憂愁,“這就是所謂的叛逆期吧。”
沢田綱吉:……
他還沒來立海大多久,但已經快熟悉這幫人的套路了。
但這麼一打岔他也反應過來了其中的問題所在——在大家的眼中,他和赤也一樣,都還是初一的小朋友。但山本武從外表來看,已經至少三十歲了。
當然,如果讓這群前輩們知道這家夥的年紀比起他表面顯露出來的要多不知道多少,恐怕是要將他們嚇暈的程度。
沢田綱吉目光遊移了下。
切原赤也見小夥伴這副模樣,挺身而出。
“當然辣!畢竟山本老師是阿綱的……”
“他是我的家人啦!”
眼見著切原赤也即將要說出一些虎狼之詞,沢田綱吉忍不住趕緊出聲,阻止更為糟糕的事態發生。
顯然,這個解釋總算能讓前輩們放心不少。
“原來是家人……兄長之類的嗎?”柳蓮二立刻脫離了無聊的爸爸媽媽遊戲,低頭在小本本上寫寫刷刷。
切原赤也就更加好騙,原本什麼黑道小少爺和他的侍從都只不過是小卷毛的想象,現在也只不過是給這個身份增加上了“兄長”的光環。
不如說更加貼近他的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