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馬噶塔勒顧不得身上的傷,掙扎起來,“放開我,來懲罰我,是我看守疏忽,不小心讓那個小子溜了,不要打二殿下!”
啪!鞭子狠狠甩在無咎身上。
無咎生得清秀,一身皮肉雖勁力內蘊,但相較肌肉誇張的馬噶塔勒,看起來還是無比柔弱。
白皙的皮肉上血痕橫貫,血液四濺,看來可怖非常。
可無咎咬牙站住,啞著嗓子吼了一聲:“再來!”
騎狼都有些不忍心看了。
又是一鞭。
無咎踉蹌著向前一步,真疼啊。
這鞭子的威力果然不同凡響,可沒辦法,若想要馬噶塔勒這些被未被大王子信任的人在短時間內轉投於他,還要忠心,這出苦肉計,縱然要去他半條命,他也非得咬牙演下去。
胡合魯震驚道:“這二王子生得雖然瘦小,但也是個巴塔爾。”
他用手肘撞了一下騎狼:“你說他最多能挨幾鞭才會昏過去。”
騎狼涼涼地看他一眼,嘀咕道:“我倒希望他聰明些,立刻昏過去才好。”
無咎背上兩道血痕交錯,血淌了半背,簡直觸目驚心。
可他還是硬挺著,站得很直。
他對面那個號稱支狼部第一硬的馬噶塔勒眼淚都淌成河了,後來馬噶塔勒被救下來,還哭著和他兄弟們說,除了他娘和二王子,從沒有人對他這麼好過。
不過那是後話,眼下無咎還得繼續被鞭打。
第三鞭,行刑人高舉鞭子,無咎閉上眼睛,放平呼吸。
鞭子就要落下。
“停吧。”大王說話了。
騎狼頓時鬆了口氣,面上還不忘做出憤憤不平的表情。
無咎力竭跪下,疼痛和寒冷都讓他不住打著哆嗦:“請父王不要徇私,該是多少就是多少,兒子能受得住。”
可是老父親的心受不住啊。
昨夜與那女奴歡好一場,呼延律江心中卻越發空虛,驟然看到無咎咬著唇時的倔強模樣,便又想起了霍容詩。
還是有些心疼的。
“算了,那小賊肯定還在營地中,你們都聚在這裡做什麼,還不都去搜!”呼延律江看起來怒氣未熄。
胡合魯低聲嘀咕道:“捨不得打兒子,就來打我們了。”
騎狼跟著人群散去。
他昨夜把霍容畫送到主帳,生怕呼延斫怪罪他,所以刻意沒有出現,不過他雖然什麼也不知道,卻莫名覺得這程琥失蹤跟呼延斫脫不了干係。
而此時的程琥,正在阮炳才的帳篷裡,和他大眼瞪小眼。
事情一發生,阮炳才是第一個遭到懷疑的人,畢竟他是營地裡唯一的梁人。
阮炳才被趕出帳篷,不光帳篷被翻得亂七八糟,本人還遭遇了險些被扒光的搜身,好似他能把程琥縮小了揣在褲襠裡一樣。
等搜查的人走了,欽噶就把程琥送到了阮炳才的帳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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