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點了點頭。
劉三貴一死,衙門需要時間驗屍調查,一時半會兒也顧不上再審,那她明日就有時間去驗證席先生那個錦囊上的內容了。
江宛提起筆:“明日我要出門。”
……
豐裕門的銀絲冷淘在夏日裡尤其賣得好,江宛一早便讓人去訂了位置,這也險些沒訂上。
她提前到了,一面恭候著客人,一面想著那張錦囊上的內容。
昭雲暮雨晚來風,
往海孤雁行路僧。
有酒當須今日醉,
解憶江南閒聽箏。
故此應為,昭王有解。
只是不知道,江宛的疑惑那麼多,昭王能解答的是哪一樁。
餘蘅到得極準時,一進門便坐下問:“面呢,叫他們快上來,還有他們家的蜜麻酥和筍絲饅頭。”
他額上滲著晶瑩細汗,整個人熱騰騰的,身上散著濃烈的木葉香氣。
江宛疑惑:“你這是趕來的?”
桌上的茶具用的都是江宛帶來的,餘蘅也不見外,拎起茶壺便倒,喝了兩碗茶,才說:“剛從宮裡出來,為了來赴約,我連皇兄留飯都給拒了。”
餘蘅看她,又說:“我倒聽了件稀罕事兒。”
江宛問:“什麼稀罕事兒?”
廚娘端著盤子上來,將菜碟依次放在了桌上。
銀絲冷淘用的是寬大的木碗,清澈的湯水中沉著絲絲分明的碧綠細面,面上的雞絲蔥白切得也極細,邊上飄著些青翠的胡荽,鮮香撲面而來。
江宛看得食指大動。
餘蘅倒是常客,他也是個會吃的,滿汴京的好館子都心中有數,算是個地道的老饕。
美食當前,他也不說那稀罕事兒,只指點道:“加兩滴醋,風味更佳。”
江宛依言行事,用筷子將那面一卷,便低頭吃了起來。
他們二人頭碰頭,也算是貫徹了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餘蘅要的筍絲饅頭也好吃,裡頭的嫩筍摻著老筍,層次分明,極有嚼勁,香料味兒也有些奇特,雖然濃,但配了清淡的冷淘,也是恰到好處。
吃完了正餐,用蜜麻酥來甜口也是極佳的,蜂蜜味兒正,卻不十分甜,芝麻嚼起來焦香四溢。
他們就這麼認認真真地吃了約莫兩刻鐘,才叫茶漱了口,說起話來。
江宛喝了口茶,見人把殘羹都撤下去了,便道:“你那稀罕事兒,繼續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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