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洗漱,也就是用涼水洗了一下臉,用毛巾抹乾淨水分。
夏鬱為了能夠更貼近白小斐的狀態,面板鬆弛管理已經大半個月。
別說洗面奶,平時的六七件套,到現在,就只剩下一瓶大寶了。
就連頭髮,也是三天前洗的,且已超過半個月沒有精細保養。
如果不是九月初拍攝“民國影集”,可能早就實行“糟蹋”方案了。
而每次看著夏鬱放棄“折騰”,看著那原本細膩肌膚,一點點變粗糙,黑且柔順的秀髮變得毛糙,孟冬那個心啊,都像是被刀子割了,在滴血!
不過相比於餘君豪做出的大犧牲,夏鬱單純就是讓面板不那麼精緻,也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
安慰她,“等著拍完這一部戲,到時候再加倍保養就好了。”
先到樓上健身房跑了個步,運動了四十五分鐘,離開的時候,剛好一大早爬起來游泳的戴承弼也結束了運動,打個電話讓孟冬多拿了一份早餐,兩人就回了夏鬱套間。
這兩天老戴也憋得慌,確實就像他說的,他就是個擺設——
老戴本來是想找夏鬱吐槽吐槽的,但一大早看夏鬱神色不對勁。
有點像是拍攝《畫地為牢》時候的初期狀態。
但一個是絕望。
一個是掙扎。
而且相比那個時候,夏鬱對“戲”的掌控遊刃有餘多了,回到房間,就完全收斂了。
戴承弼看著夏鬱進房間的背影,明明還是兩年前那個少女,但突然就覺得恍惚隔世——
“兩年了,夏鬱已經不知道走了多遠,而他……好像還停留在原地!”
“難怪莊老頭子上個月老罵我是朽木不可雕也……當真是朽木!”
戴承弼怎麼也沒想著,困頓了幾個月的難題,竟被夏鬱一個背影,一棍子敲醒——猶如當頭棒喝,一下子將他從“夢遊狀態”裡拽了出來。
‘怎麼就悟性這麼差呢?’這兩月,莊老頭旁敲側擊,時不時就提點自己,自己咋能半點都意會不著?!
他甚至忍不住“啪——”打了自己一巴掌,看得一旁正在忙著收拾東西的孟冬一愣。
“戴導、怎麼了?”她問。
戴承弼突然就笑了。
渾身上下某道枷鎖,好像突然地,沒有徵兆地斷開了。
“啊?沒事,就剛腦子被門夾了,現在好了!”
“哦?”孟冬似懂非懂,實際一毛不懂!
等夏鬱出來的時候,發現老戴那股毛躁勁兒沒了。
夏鬱也是迷糊,怎麼換衣服的空擋,膈應了近一個月時間的戴承弼,突然就調整過來了。
還詫異,“怎麼?剛才不是還有話想跟我說?”
老戴翹著二郎腿,吃著早餐,看著窗外的帝都,瞅了她一眼,非常淡定道:“突然想通了。”
至於想通了什麼,老戴沒繼續說,夏鬱也沒繼續問,
但老戴下一句,夏鬱就明白了,老戴那句想通了是什麼意思。
“角色琢磨的怎麼樣了?”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