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澤周抬起眼眸看過去:“就是什麼,說話別說一半。”
她舔了舔唇:“就是你看,要是像今天這樣,每天晚上都有人做,吃的飽飽的,第二天中午還可以有多的帶去公司,那就太好了。”
嘆了口氣。遲澤周說:“我給你請個小時工阿姨,專做飯。”
她嫌是外人,更不想下了班以後,還看到有外人在家裡走動。
撇了撇嘴:“算了。我還是出去吃好了。”
遲澤周走過來,不客氣:“讓讓。”
她讓開。
遲澤周開啟冰箱,把給她打包好的午餐盒放進冰箱裡,還順道洗了一盒草莓給她明天帶走。
冰箱門關上。
她湊過來,眼巴巴。
遲澤周抬手,手指骨輕輕磕了下她額頭:“難伺候。”
雲蝶之倏而笑了,笑的陽光明媚:“還不是你慣的。”
男人高大的身材走去沙發。
她跟過去,像小尾巴。
遲澤周坐下,歇了歇。
看了眼時間,快11點。
躬身,慢慢套上茶幾上放著的昂貴名錶,還有袖釦。
她抬手阻止:“你幹什麼?”
遲澤周斜眸:“該走了。”
她出其不意,把他的腕錶奪過來,拿在手中把玩:“走去哪兒?難道說你還有另一個家,家裡還有人在等著你?”
幾千萬的東西,她隨手拋來拋去,也不怕摔了。
遲澤周淡淡一笑,沒把這件事放心上。摔了就摔了,多大點事。
男人難得鬆弛地靠向沙發背,抬手,揉了揉額,對她的話感到好笑:“要真有,沒有一個妻子,會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外給別人做飯做到這麼晚。”
雲蝶之又湊近了些,佯裝天真:“這樣啊。那哥哥,你以後都留下好不好?”
遲澤周睜開漆黑狹長的冷靜眼看向她:“理由。”
雲蝶之:“我想你留下。”
遲澤周好整以暇:“使喚我還不夠,還想我天天為你當牛做馬,嗯?”
她推了他沉重的身子一下,然而他根本就是紋絲不動。
雲蝶之辯解:“給我做頓飯就是當牛做馬了?”
遲澤周眼底含笑,淡定反問:“難道不是?”
雲蝶之目光在他臉上流連,最後整個身子靠近他。
屬於她身上的淡淡玉蘭香味充斥遲澤周的鼻腔,她哥整個身子都開始下意識緊繃。
耳邊是她的呼吸,接著就是雲蝶之的聲音叫他:“遲澤周,我告訴你,什麼才叫為我當牛做馬?”
他饒有興趣的噢一聲,態度帶上幾分玩世不恭,表示遲某願聞其詳。
雲蝶之整張臉都快埋進她哥的後側脖子裡,手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也開始慢慢撫上她哥稜角分明的臉。
遲澤周垂睨這不安分的手在自己臉上惹火。
再後來,就聽到他妹不知天高地厚的聲音在自己臉側說道:“白天在外掙錢養家,晚上回來被我騎上騎下,這才叫為我當牛做馬。”
說完,她退開一些距離,和她哥高眉骨投下的淺淺陰影下,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