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看著太子殿下,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賀雲昭合上摺子,伸手又拿了一本,她一抬眼才看到路承煬還在。
她疑惑:“還有什麼事?”
路承煬沒有糾結,直接開口問:“殿下是不是早就知道何侍郎的死與鹽政有關?”
賀雲昭有點驚訝,隨後放下筆。
她有些意外,以為路承煬不會問,先來一步的姜杉就什麼都沒問。
不過兩人一比,她其實更喜歡路承煬的處理。
“孤不算是早知道,比你們二人查到的要快幾日罷了。”
她伸手拍拍桌邊一封摺子,“姜杉比你來的早一點,差了兩個時辰而已,但你的證據比他多。”
文官出身的姜杉自然比路承煬更懂其中彎彎繞繞,能求的人也比路承煬要多。
但路承煬在並不熟悉的情況下沒什麼人能求助,只比姜杉晚了兩個時辰,但拿出的證據卻是姜杉的十倍,高下立分。
路承煬心中疑惑更多,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何還要然他們兩個查呢?
賀雲昭靠在椅背上,笑道:“用證據來說話遠比幾句推測來的有用,姜杉的確比不得你。”
“孤有意重新設立一個衙門司查案、治安等事,待鹽政事畢就會向父皇提議。”
路承煬眼睛猛的一亮,砰的一聲磕頭謝恩。
“臣蒙恩深重,不知所報,唯以赤誠,效命君前。”
待路承煬走後,裴澤淵從身後的隔間閃出,道:“他比姜杉強的多。”
當姜杉拿著一本有理有據的推斷交給賀雲昭的時候,別說賀雲昭了,連旁邊送果盤的翠玲都驚呆了。
一點證據沒有純靠自己推測!
姜杉才是為了贏而急躁的那個,還是不夠穩重。
只在短短兩次接觸中,賀雲昭很快給姜杉蓋了一個待用的戳,能力有一些,心性差的實在多。
賀雲昭批改這些這摺子也有些疲累,不自覺的動動脖子。
裴澤淵瞧見了便走到她身後,伸出手蓋住她頸部,輕輕的揉捏著。
肩頸被溫度偏高的手掌蓋住,力道也正合適,賀雲昭閉上眼,“賬本找到了嗎?”
裴澤淵手一頓,小聲道:“晚了一步,被銷毀了。”
賀雲昭按住他的手,她扭頭不滿看著他,“那你高高興興的來?”
裴澤淵癟癟嘴,他來見她肯定高興啊,要是一臉喪氣可能還要挨罵呢。
這可是有先例的!
裴澤淵小心道:“賬本沒找到,但我找到了賬房先生。”
賀雲昭:“……也行……”
她眼中劃過一道興奮的光,看來有些人要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