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統領!這有個姓孫的工匠做的雕印版的活,他家裡說每年定時送錢回來,說是到隔壁新舟城去做工,但沒人知道他在哪家做工。”
吳是眼前一看,搶過信紙一看,他立刻吩咐道:“查這個姓孫的到底離開沒有,誰給他介紹的活計!”
“是!”
很快吳是手下的人就得到訊息,孫工匠作為被登記造冊的工匠,根本沒有去往新舟的文書,人還在濟東城!
順藤摸瓜,吳是查到此人是被附近一個叫劉三的無賴閑漢介紹了一份活計。
據說這份差事報酬優厚,就是離家遠不能常常回家。
孫工匠家中人口多,兩個兒子都跟著學一樣的雕刻手藝,但即使遠不如他只能做一些擺件。
只有孫工匠一人被東家招走做事。
時間緊,吳是幹脆給劉三上了一頓刑,很快就全部交代出來,忘掉的那些細節也在吳統領的大記憶恢複術下想起來了。
劉三哀嚎道:“是東街!東街的王宅管家讓我幫忙找的人,都是四五年前的事了,吳管家早死了!”
吳是眼中冒出火焰,咬牙道:“查王宅!”
……
第二日。
魯州學政邀了賀雲昭到前院與一眾魯州文人一同會飲。
賀雲昭依然笑著以有公事為由拒了喝酒,但十分好脾氣的答應了寫下幾幅字送給他們。
她笑著道:“我的字是到你們手裡了,可不能只出不進啊?”
學政問道:“那是何意?賀修撰盡管說來,任他是奇珍異寶還是山珍海味,只要這濟東城有的,都給你找來,這幾幅字對我們魯州來說可比那些珍寶貴重多了。”
“我啊,既不要奇珍異寶,也不要山珍海味。”
有人嬉鬧著插嘴,“難道是要溫香軟玉?”
賀雲昭伸手撿了個花生扔過去,道:“我看你才是溫香軟玉!”
“那賀修撰是想要什麼?”
賀雲昭疏朗一笑,琥珀色的眸子溫潤平和,她道:“我什麼都不要,只是聽說魯州的官學年久失修,為了魯州的學子們,諸位伸伸手如何?”
她言語平和,不顯絲毫強硬,但只是如此話語卻令人不由得心生慚愧。
學政滿臉愧色最先拱手,“賀修撰博施濟眾,我等慚愧啊。”
賀雲昭沒叫這位學政大人真的腰彎下去,那可就是叫人難堪了。
她及時扶住學政的手道:“最近幾年魯州出現在殿試的學子越來越多,可見是學政大人用心教化之功勞,也離不開諸位的細心教導,賀某初來乍到提出如此請求,諸位不罵賀某是何不食肉糜就好。”
學政哎呦一聲,他感動的滿眼淚花。
周圍人順勢跟上,既奉承學政的功勞,又誇贊賀雲昭的品行。
待飯飽後,賀雲找終於從宴會脫身,她從小門回到後宅,身後還跟著寸步不離的兩個親衛。
她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氣,站在刺史府的池邊賞景。
一想到剛才其他官員以及老爺子們要給她引薦自家孩子,她就忍不住無奈。
她這個年紀怎麼可能收徒呢!
那幫子學子都有快比她年紀大了!好歹引薦一個小孩來呢!
那群學子……學子的水平……賀雲昭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她心中那股不對勁終再次浮現上來。
如果秦鶴一真是她的堅實擁護者,為何不來拜訪她,不參加每次的文會。
她回憶了一下看到秦鶴一的地點……
眼睛輕輕眯起,扭頭看向水邊這座卷雪軒!